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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瀚喝着汤,不做声。
林月圆倒满了酒说答不出的要喝酒才成,然后眼睛一转说到:“头戴雪花帽,身上长白毛。
屁股插把指挥刀,坐着到比站着高。
顾庆坤坐在她下家,随着她的眼睛一转便道:“是胖球。”
胖球是顾夫人养的一只白色小狗,这回正满屋子转悠,乞求吃食。
顾庆坤瞥了一眼林月圆清了清嗓子又说:“肌脂白凝雪,眉目万种情。
缘分天注定,不知行不行?”
那林日照想也不想就说:“自然是清瀚了!”
众人一愣,顾庆坤问:“怎么是清瀚?”
林日照站起来指着顾清瀚说:“皮肤白的像雪,眉眼都是万种风情,不是他是谁!
有缘是指我救了他,他就救了我。”
林月圆笑了:“顾二哥怎么又救了你了?”
林日照理直气壮的说:“若没有他的资助,咱们何来的学堂?哪有报社?还谈什么抱负?恐怕现在还要受郑老头的气。”
顾庆坤本是借着这个机会像林月圆暗示,谁知道被林日照混乱搅合了一气,又听他说学堂和报社都是顾清瀚的赞助,以为林日照嫌他没有本事,不由得没了话语。
偏偏那林日照还扯着他问:“我猜的对不对?”
顾清瀚倒满了酒,端给林日照:“对什么对!
我看说的是月圆。
你赶紧喝了这杯,闭上你的嘴!”
那林日照看见顾清瀚亲自端酒给他,早就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哪里还顾得上争辩,端过来就喝了。
等到天都黑透了,林家兄妹才摇摇晃晃的坐车走了,顾清瀚也喝得有点晕晕乎乎的,也早早收了账本,天凉了点,他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坐在窗户旁边。
那缺心少肺的林日照在他面前频频示好,他岂不明白。
不知道是怎么的世道了。
他自然不觉得被男性示好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顾少爷也摸不透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读了那些风花雪月,他也渴望着开始一段感情,和谁似乎并不重要。
他身子里有段耻辱的记忆,他急需要一段爱情来洗涤这记忆。
他已经确认那匪头已死,不然自己给了他那么多枪,他是不可能不来报仇的。
顾少爷看着自己雪白的手,这上面已经和那些强盗一样有了血腥味道。
那土匪头子给他的羞辱和记忆,他不可能忘记。
甚至无法直视其他的男人。
他告诉自己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
但是每日碰的一点相关的事情,哪怕是出恭都会想到,被那小山似的身体压在下面,后穴被楔子钉死,身心结合该是相爱夫妻之礼,他却胡乱的给了一个土匪头子,还在慌乱中打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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