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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溜,说到这的时候,小家小户出声,平日里怕是也少吃得到肉的宋允似乎又想到了烤兔肉的美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才接着说:“总之我也想天天都有兔子吃。”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想带点吃的给我的妹妹。”
说话的是庄易,才五岁,却显得沉稳许多。
说来他也算是犯人中比较可怜的孩子了,他们一家都只剩下他奶奶刘氏与他们兄妹了,他的爹娘早已被斩了首。
平日里官差也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经常短少了他们的口粮,要不是其他人见着他们一家子实在可怜,暗中救济,他们怕是早就死在了流放途中了。
这些孩子将这几日宁宁打野兔,与张统领打赌,骑着老虎的事说得绘声绘色,精彩极了,就连宁宁自己也听得入神,看着更是兴高采烈,连连鼓掌,似乎忘记了自己才是这些故事的主人公。
桑家兄弟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也是开心,他们家小妹当然是最好最厉害的了,也算这些孩子有眼光!
末了那几个孩子忽然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正听得起劲的宁宁顿时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宁宁还没听够呢!”
那几个孩子却从怀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双手奉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然后才说,“师父,请收下这些东西,收我们为徒吧!”
虽然是在流放的途中,但是这礼数他们还是知道的,潘阳与周祺这两个世家出身的子弟自然是不用说了,宋允和庄易听到他们这么说,也跟着备了拜师礼。
潘阳拿出来的是自家家族墓地里捡来的小小铜剑,上头锈迹斑斑,怕是年月已久了,周祺则是在抄家时候偷偷捡的碎玉,只有几寸大小,不过玉色看着却是不错,宋允只有一个小秤砣,那是他周岁抓阄抓来的,庄易的是草编的蟋蟀,有些难看,不过是他跟奶奶学着编的第一只蟋蟀了。
东西都不贵重,但也是在这流放路上他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桑青言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而且小孩子闹着玩,哪有真收人家礼物的道理,他见状便起身上前,准备替宁宁谢绝了他们的礼物。
可没想到宁宁竟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将他们的礼物都拿了过去,握在了手中,“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师父!”
宁宁说着一脸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扬起了脸。
“师父!”
孩子们顿时欣喜地又是深深鞠了个躬。
“起身吧。”
嗯,以前文曲星爷爷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宁宁说着还抬手学着文曲星爷爷的样子将手放在下巴上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
桑青言见状哭笑不得,宁宁这小丫头上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可不记得桑家学堂里的老师有胡子。
孩子们应声立刻抬起头来,然后高兴地上前围住了宁宁,“师父,今天我们要从哪开始学呢?要先学打兔子呢,还是先学骑大老虎呢?”
他们这么忽然围上来,宁宁倒是有几分不知所措了,“学,学”
以前文曲星爷爷都是从哪开始教她来着的了?她怎么不记得了?
“学摘野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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