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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而如此,郝伏带走她时,倒也未觉察出甚端倪。
不知轻柔的月光已成炯碎的日光,卫欢便迷迷糊糊又听到谁在耳旁叫唤了几声。
再闻一无奈的叹息,那人用披风轻轻裹着自己,掀掉了薄衾。
好似抱起了自己,动作却小心翼翼地又让卫欢也分不清是梦着还是真得。
好似响起了细微的言语交谈声。
又似换了个怀抱,那般熟悉的清冷气息。
卫欢哼唧了两声,很快又再度睡熟。
须臾,一股熟悉的树脂味儿飘着来到了她鼻尖。
卫欢这下可精神了。
凛然睡意全无,鹿儿眼猛地一睁,手扑腾得便打到了越琅身上。
越琅倒怕人儿一个扑腾,把自己摔了下去,隔着披风又抱紧了几分,“阿欢,可是梦魇了,睡不清醒?”
卫欢这才看到,竟是已在马车上。
眼前那般俊峭舒朗之人,不正是她大师哥哥。
一时有点恍惚,卫欢脑袋转了一圈。
看到偌大的马车对面,还坐着谢耘,此时正举着两张易容脸谱端看着。
瞧见卫欢望过去,还好笑地跟她打了打招呼。
脑袋还是未给她什么提示,卫欢憨憨道,“大师哥哥,今日初几来着?”
“这问题我会,今日初五。”
谢耘一派老兵油子便逗起了小姑娘。
卫欢点点头,日子没错。
小手拍了一下越琅大腿,憨憨又道,“大师哥哥,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回西京。
谢某沿途护送,卫六小姐可有觉更心安?”
又是谢耘答道。
卫欢小脸一皱,为何她还是不明,“阿欢睡了一觉起来,大师哥哥就不用迎佛骨了吗?”
好笑地掐了掐怀中少女娇憨的脸,越琅伸手倒了杯茶水,递将了过去便道,“我们今日回京不假,明日为师迎佛骨也不假。”
“只不过,今日回京的不是琅王。
明日迎佛骨的方是琅王。”
谢耘不甘寂寞又将话头接了过去。
随即便见谢耘,拿起其中一张易容脸谱,往脸上一附。
却是一副平平无奇的相貌。
他又将手上另外一张脸谱,递给了越琅。
卫欢一面就着越琅的手喝水,一面接过脸谱展开一看。
丹凤眼,鼻梁也算直,五官清秀,望着好生眼熟。
卫欢不由得更瞧细了些,这若是,更立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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