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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一个木柜,见着就有百斤沉,却像茶盘一样单手托起,看来老爷的功力果然精进不少。
嗯,五主子居功至伟。
“云飞呢,用过膳没,正好我也没吃。”
秦正边说边换了只手,怕把木柜扛在肩头弄皱了他这一身新衣裳,他这身可是和云飞配对儿的。
见老爷穿得如此光鲜精神,香兰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三主子想必是喜欢的,只不过,“来了客人,三主子正在招呼。”
秦正抬头看了下天色,不悦地皱起了眉,“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走?”
香兰忙道,“快了快了,是贺员外,三主子这才和他多说两句,没想留着设宴款待。”
未曾折柬相邀,秦府自然不会留客设宴。
何况,虽然老爷嘴上不说,但谁都看得出他并不喜欢外人在府中逗留太久。
“我内堂等着,云飞那边完了便叫我。”
秦正当然不喜欢。
尤其在上一回,不知有客到来的他在一位少林高僧的面前搂住他的二夫人亲了两口,群傲在高僧面前表演了大力金刚指之后,他更加不喜府中有外人。
这是他的家,谁喜欢抱一下自个儿的老婆都要被痛殴的日子。
明媒正娶的,搞得像在偷人似的。
可秦正哪敢说出口,云飞他们又不是女子,真要定个不许抛头露面的规矩,他的头就得先抛出去。
“你方才说是谁?那个姓贺的?”
秦正忽然回头问道。
这个贺员外年约三十,岁数不大却是见识不小。
据说他在七八岁时有一番奇遇,而后二十年在西洋还是南洋那里的国邦游历过。
回到天朝说得几口奇奇怪怪的鸟语来唬弄人,云飞最喜外面天地的那些稀罕事,一来二去便与之结成挚友。
秦正本是不太在意的,可两人近来的确过往甚密,加之那贺员外年轻英俊,心里便多少有些不悦。
不是他自卖自夸,他家的云飞芝兰玉树、洒脱不拘,只要云飞愿意结交,谁不巴望着黏上来。
可他总不能连云飞交友也要干涉,愁人,真是愁人。
灌了一口醋的秦老爷,终是忍不住躲在暗处听起来墙角。
不知云飞说了什么,这贺员外听起来像是要割破断义一般。
“……白老弟,你说要分多少?四六分,还是你六我四?!”
贺员外几乎要尖叫起来。
秦正大致明白,原来是三夫人又在宰人了。
对方气得直锤桌,云飞却始终轻轻浅浅地笑着。
“你这可是无本买卖!
最多三七。”
贺员外提高嗓门道,“是你三,我七。”
“贺兄先吃口茶,听我给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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