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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法理考试,聂辞老老实实啃了两天书,好在郭宁蕊也跟着消停了,纪衡也没联系她,这段时间聂辞才算真正放松享受了几天大学校园生活。
林安仪一连打了她几通电话,聂辞要嘛拒接,要嘛接起来没说几句就给挂了。
直至第三天上午,她接到了拍卖行的电话才得知,林安仪要将父亲最喜欢的一幅字画给卖了。
想当初,聂康良知道自己早晚会出事,为了不牵连林安仪,便瞒着女儿跟她办了离婚手续,除了给她留笔钱,还有一幅名贵字画,并千叮万嘱,那是留给女儿做嫁妆的......
聂辞被彻底激怒了,那幅字画是父亲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她当作念想,再苦再难也从来没有动过它的念头!
林安仪又凭什么?
聂辞立即赶到医院,看到的则是林安仪和温翎坐在病房里,老神在在地吃着下午茶。
“你终于舍得来了?”
林安仪冷冷瞥她一眼:“还真是我养的好女儿啊,把妈妈一个人扔在医院里自生自灭,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温翎在旁一直都噙着古怪的笑,成心要看她的笑话。
聂辞没空跟她废话,“那幅字画你不能卖!”
林安仪嗤笑:“不卖怎么办?你又不管我死活,我不卖画你让我喝西北风啊?”
聂辞紧咬着牙,胸口涨得生疼,一字一句:“你在爸爸面前发过誓,你答应不会动它的!”
“那又怎么样?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逼的!”
聂辞不想跟她再计较这些,“画呢?现在在哪?”
温翎适时轻笑声:“小辞,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画刚刚让人给买走了,价格只高不低。”
侧过头又笑眯眯地对林安仪道:“妈,您可是答应过我,要送我一套礼服好参加明天的纪氏周年庆。”
林安仪慈爱地望着她:“你放心,妈说到做到。”
聂辞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被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捏紧拳头,还没好利落的掌心仍在隐隐泛疼,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画到底在哪?!”
温翎面朝她,笑意更浓,“你别急嘛,其实这位买家你也认识的。”
说着抬起手,食指指尖朝上,轻轻指了指:“就是住在顶层的那位。”
聂辞愣下,是郭宁蕊?
“这位郭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二话不说就给了个比拍卖行还妥帖的价格!
我们还能省掉一笔佣金,这波真是稳赚啊!”
林安仪微笑着,抬手抚过大女儿的发,“这下好了,你想买什么都可以跟妈妈说。”
余光瞥一眼聂辞,冷笑道:“咱们母女俩也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聂辞气得肩膀止不住发颤,眼泪毫无预警地钻出来,大颗大颗滚落。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安仪,声音颤抖得让人心疼,“你这么恨爸爸,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她?这么讨厌我,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我?”
林安仪的身子微滞,沉默半晌才开口:“是啊,我也无时不在后悔。”
为她的一时心软。
聂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推门跑出去,一阵风似的冲进电梯,径直来到顶层。
站在郭宁蕊的病房前,她调整下呼吸才敲门。
“进来。”
里面的声音气定神闲。
她推开门,郭宁蕊端着咖啡就坐在对面沙发上,看到她便嘲弄地掀起唇边,“聂辞,我可等你半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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