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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七皇子被太子殿下毒哑了。”
“人人都在传太子心狠手辣不顾兄弟情谊,也不知这事是真还是假。”
“不论真假,七皇子前几日才定了鄂国公的孙女做皇子妃,看来婚事要黄了。”
“你怎么知道?”
“你想啊,七皇子哑巴就成了个废人,鄂国公岂会让靖安郡主嫁给他?”
“这么说,还真是太子做的?”
“我可不敢定论,太子是咱们主子,只有他坐稳储君之位咱们才有盼头,旁的与我们何干?”
“也是。”
墙那边的声音渐渐消失,阿圆在远处站了会,身后两个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阿圆默了片刻,沉声道:“你们今日什么都没听见,可明白?”
“是,奴婢们明白。”
阿圆心里有点乱,她不信萧韫会是那种人,即便真的毒哑七皇子,也肯定是因为七皇子做错了事。
她的萧韫这么好,又岂容别人说他心狠手辣?反正她是不信的。
她继续往前走,冷不丁瞧见有间门屋门打开,里头走出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里头有妇人咳嗽。
阿圆心下奇怪,问门口的侍卫:“里头关着何人?”
侍卫不认得阿圆,一时没回话。
宫女斥道:“大胆,这是未来的太子妃褚姑娘,还不赶紧回话?”
守门护卫立即行了一礼,随即道:“褚姑娘,殿下有令,恕小的不能奉告。”
阿圆蹙眉。
但很快,里头传来那妇人的声音:“姑娘在外头?进来吧,是老奴在此。”
阿圆抬脚进去,就看见周嬷嬷坐在小床上咳嗽。
她身上衣裳单薄,头发略微蓬乱,像是才睡醒来。
周嬷嬷艰难地支起身子朝她行礼:“姑娘。”
“嬷嬷不必多礼,快先坐下。”
阿圆上前扶她,仔细打量她面色。
一段时日不见,周嬷嬷又苍老了许多。
“让姑娘看笑话了,”
周嬷嬷道:“老奴面容有碍观瞻,且容老奴收拾一二。”
她背过身,整理了下头发。
过了会,发髻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一丝不苟,只神色憔悴且疲顿,看着像是病得不轻。
“周嬷嬷犯了什么错?为何在这?”
阿圆纳罕。
“姑娘且坐,”
周嬷嬷不急不缓道:“老奴有些话想跟姑娘说。”
当日傍晚阿圆回了梨花巷,是陈瑜亲自送她回去的。
而萧韫,歇午觉醒来后,就被皇上宣召去了乾清宫。
皇上抱恙多日,尤以这次最为严重,躺在榻上整个人面色憔悴,眼窝深陷。
得知萧韫进殿,他睁开浑浊的眼,缓缓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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