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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夫人刘氏仍居在太趋州,并未跟着云锵入京。
云锵虽官至一品,但因是云老夫人的第三子,云家又乃是太趋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并不需要远走京都随着云锵居住,在太趋风景优美、丰衣足食,偶尔兴起便来京看一看,倒亦自在得很。
“亦好。”
云归应下,又与温媛闲聊趣事,待足了半个时辰,便离开回自己院里了。
还未入睡,邓喜就已回来了,满脸笑嘻嘻,“不负公子所托。”
“如何?”
云归挑眉问道,“她已招了?”
邓喜连着点头,“可不是,都那地步了,哪还敢与我讨价还价?发卖得再远,便是再亦回不来,亦总好过留在京都窑子里接客呀。”
落为娼籍后,便是生了子,孩子亦是娼籍,虽奴籍低贱,但总比娼籍好上太多。
且那窑子是什么地方?比正经青楼可怖得多,三教九流,粗鄙可恶之人比比皆是,入了窑子哪还有一时半刻的舒坦?能再活上+年已是难得了。
“废话少说。”
云归无奈,邓喜机灵是机灵,到底太啰嗦婆妈了些。
“她说是兵部侍郎吴大人。”
邓喜赶紧回道。
兵部侍郎吴大人?云归一听便觉幸而此事查了出来。
兵部侍郎在兵部之中,只矮了他父亲兵部尚书一头。
向来主副官之间有嫌隙。
毕竟有主官压在上头,副官再想往上爬总受主官限制。
除非主官落了马或是迁去别处,比如犯了错遭受贬谪,立了功得封高位。
可父亲已是从一品大员,再往上走除非封官丞相或得爵位。
他又知父亲并非做丞相或是能得爵位的料子。
而那侍郎怕是亦知,父亲过而立六年,不足不惑之年,又得陛下器重,若不出差错该能在尚书位子上待许久。
他要么是等,等到陛下驾崩,新帝登基,并不如当今陛下器重父亲,他便可趁机上位。
要么就是主动出击,寻出父亲的错处参他一本,或是……栽赃嫁祸!
而他又知,丹烟后来到了向寻手上,想来这吴大人早已投诚于向寻,偏云锵又并不理会向寻的拉拢,怕那吴大人早就因此而欢喜异常。
如此,他既可一边等待,一边寻机生事。
就如潜伏林中伺机出手的猛兽,虎视眈眈。
看来此事耽搁不得,还得早些告知与父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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