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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夺眶而出,徐珺死死的捏着拳头,委屈的哭诉,“父亲到底有什么想不通的?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追求自己所爱之人,他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以父亲的身份地位,若他不辞官的话,太子就会多一个帮手,她这个太子妃也更有话语权了,而不是动不动就被皇后阴阳怪气的说教。
乳娘心软得一塌糊涂,也想不通老爷怎么想的,只能一味的安抚宽她的心。
徐珺久久不能从悲伤中脱离出来,满脑子都是自己一定要当上皇后,辅佐太子成为皇帝,只有这样父亲才会认可自己。
如今宸妃在后宫得宠,地位仅次于皇后了,若是再让这母子二人继续下去,太子的储君之位也是岌岌可危的。
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有人威胁到自己和太子,那她就杀了那人。
御书房内,太子被留下也谈了许久,皇帝言辞中露出些许的不满,一连叹了几次的气。
赫连祺跪在地上,足足半个时辰了,膝盖早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
“作为储君,你能力到底还是欠缺。”
皇帝黑着脸,沉声道。
这么多的奏折,若非他特意的看了一遍,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岔子呢!
然而一句说教的话,落在了对方的耳朵里变了味道,赫连祺死死的咬着嘴唇,低着头认错,“是儿臣的疏忽,儿臣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罢了,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去吧。”
皇帝心力交瘁的捏了捏眉心,挥手叫人退下。
一旁的太监才敢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太子殿下老奴扶您。”
狼狈的离开御书房,赫连祺紧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脸色阴沉,可还是对着父皇跟前的太监颔首,“多谢崔公公。”
崔和仁含笑着甩了甩拂尘,姿态放得极低,谦逊的道:“殿下抬举老奴了,这几日陛下为了冀北干旱的事情,心情不大好,您多担待着些。”
这般明显的点播赫连祺如何不明白,当下轻轻的颔首表示自己心中明白了。
冀北今年也不知怎么的,从二月后就再没下过雨,如今别说是地里头的庄稼了,就连河畔都快干枯了。
若只是一个小地方也就罢了,将其百姓遣送往其他地,熬过一年半载的,偏偏冀北人口众多,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朝中官员纷纷无计可施,这才是陛下闹心的缘由,也没有人愿意领这个苦差事。”
赫连祺身边的小太监给他掌着灯回东宫,也跟着说了几句。
赫连祺眉心微动,若有所思的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把这差事推给离王?”
“离王殿下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您作为他的兄长,想鞭策离王殿下上进,有何不可?”
小太监谄媚的献计。
此话一出,赫连祺眼前一亮,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个机灵的。”
那接下来他可得好好的布个请君入瓮的棋局了,等着离王自己跳进来。
……
荆瑶在赫连钧的院子休养了三日,手臂上的伤口总算是好转了。
这段日子对她而言实在是不好熬,赫连钧夜里会回来就寝,嘴上总不饶人的戏谑她几句,才罢休。
虽没发生什么,可落在外人眼中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翠薇来接她回去的时候,面色红润得像是被鱼水之欢滋润过一般,很难不叫人多想。
“真真是羞死了,谁家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会和夫君这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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