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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又是一阵语塞,最后无奈道:“那个……那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下楼给你买点药?你自己能涂吗?”
好家伙,庆祝红酒变成了疗伤痔疮药,谁能想到。
温诺红着脸小幅度地摇头:“我没事,他床品还蛮好的。
不痛,也没出血受伤,药……好像我睡着的时候他给我涂过了,感觉凉凉的,可能是用来消肿的吧。”
铁直男张弛大为震撼,不自觉地缩了缩屁股,声音都变轻了:“那你喊我来是干嘛的,跟我聊做后感?还是行动不便要我帮你干点啥?”
温诺瞪他一下,然后又挫败地哭唧唧:“我现在该怎么办啊……热暴力这个方法应该不能用了吧?我打他,他会爽。
我骂他,他不还口。
我查岗,他根本没什么社交。
我抢钱,他主动上交……我根本没有找茬的空间了。”
他们没做之前,应离就已经是这样了,更别提做了之后了。
“冷暴力的话,更不行啊。
做完了就开始冷暴力,这样也太渣了,我岂不是渣上加渣?”
温诺苦恼道。
张弛静下心来给他想办法,想来想去想不到,不由得骂了一句:“不是,人是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的?”
温诺不敢说话。
发小沉吟了一阵,最后给他指出两条路——
“一,你要是也对他有点感觉,不然你就将错就错,试着跟他谈一下。”
“二,你要是试过了,发现自己确实接受不了变成男同。
或者扪心自问,你确实不喜欢他,你就说清楚分手,免得一错再错。”
张弛凑到他跟前,发出灵魂提问:“温诺,你是不是男同?”
温诺大脑发热,屁股发凉,心乱如麻,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这好办。”
张弛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拿出手机:“我现在一通电话,给你把全市的上等鸭子都叫过来,你看看能不能跟谁看对眼儿。
要是你有感觉,你就不是纯直男。”
温诺吓得连忙去拦他:“你千万别!
应离会叉死我的!”
温诺惊愕之下都忘记要保持优雅,难得的说了粗话。
他认真地夺过张弛的手机:“张弛,不是我不领你的情,是真的不能打。
我答应过应离的,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也不能再找鸭子,我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张弛抓住了华点,提高音量:“再↗?”
张弛的眼睛一眯,发觉事情并不简单,逼问道:“好哇看不出来你个浓眉大眼的,原来偷偷背着哥们找过鸭子了,你还敢说你直男?”
温诺吞吐道:“哎呀不是……是我之前去参加一个party,谁知道他们叫了鸭子,我什么也没干就被应离抓回去了,唉,你都不知道他多吓人,跟审犯人一样的,被他抓回去的当晚我都做噩梦了,梦里都被他追。”
“你是不想对那些鸭子干什么,还是没来得及干什么?”
温诺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无语抿嘴:“油腻死了,多吃我一块水果我都想报警。”
张弛凑近他,锐利地紧盯着他:“那你就想象一下,如果是你室友抱着你,要吃你的水果,你给不给吃?”
温诺惊讶地看着他:“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那怎么能一样呢,应离要吃就吃呗,那能值几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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