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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胸腔中一只蹬腿儿兔子立时蹦了出来,踩得她心上不安宁,面上为难道:“霍郎,这里可是寺庙呢,不敬神佛是要遭报应的。”
霍修不以为意,温热的唇缓缓摩挲过她的脸颊耳廓,嗓音低沉,“信这诸天神佛有何用?想要什么,自有我给你。”
他说着转身将阮阮扔到了榻上,倾身覆过来,以唇堵住了她多余的言语。
但后来不用了,阮阮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怕惊动了旁边寺中的一众僧人,也怕亵渎了佛祖,连哼唧都藏进了掌心中。
但她的隐忍敬畏落进霍修眼里,除了激发他更加使坏地逗弄和愈发沉重的喘息没有别的作用。
他喜欢听她轻弱的嘤咛,细细地声音能变成一把小勾子,钻进人的心坎儿里,撩拨个不得停。
窗外飘进来的石榴花在翻云覆雨间被碾成了零落的鲜红,被月光一照,变成了情人心底最浓烈的朱砂。
翌日清早,阮阮朦朦胧胧睁开眼,先看见了窗外林间弥漫的晨雾,打着哈欠转过头,正对上霍修好整以暇的目光。
他半撑着手肘在枕头上,像是瞧着她睡梦中的模样好半会儿了。
阮阮从前都是天不亮就回府了,哪儿遇到过这境况,还没洗过的一张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忙拉起被子捂住了头,喃喃嗔怪他,“霍郎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霍修伸手过去在她身上轻掐了一把,勾唇笑得滟滟然,“昨夜不知是谁死死抱住定不要我走的。”
其实也就是约莫一个多时辰前的事,阮阮脸更红了,不好意思说话,在被窝里喃喃嘀咕:“是我糊涂了,你休要再提了吧。”
过了会儿,她羞够了,用双手扒着被子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瞧着他眨了眨,“霍郎,我要去偏殿祈福了,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作甚?”
阮阮突然扭捏起来,“我、我要穿衣裳,你别看。”
以前不是没被他看过,只那时候烛火昏暗,而现在青天白日的,感觉到底大不一样。
幸而霍修并无异议,望着她戏谑嗯了声,难得顺从地阖上了双目。
阮阮见状忙轻手轻脚坐起身来,方伸出手去取自己的小衣,腰上却突然横过来一只臂膀,轻轻一揽,便将她重新又捞回了床榻间。
霍修又改变主意了,眼前大好的春光,如玉雕刻的美人,浪费了岂不可惜。
这日阮阮的祈福误了时辰,临近午膳时方才到偏殿门口,但慧心仁善,只当她是睡了懒觉,不仅开着偏殿的门留给她,还照常给送来了饭食。
她跪在佛祖跟前,吃着寺里的斋饭于心有愧,但却记挂着霍修还在房中饿着肚子,便趁慧心走后,拿手帕包了个馒头夹豆干儿,做贼似得一路心虚地回了一趟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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