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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昌两步迈到霍修面前去,“我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回了镐京就告诉王兄去!”
她出身王侯之家,父亲乃是长平老侯爷,母亲是先王之妹,当今王上的亲姑姑,所以她的王兄啊,说出来十分有脸面,正是当今王上。
霍修眸中沉了沉,偏瞧着她的时候又冷冷轻笑了声,“郡主,你既然来了我可以当你是客,但没有哪个客人会在主人府中如此无礼,你且好自为之罢。”
说罢负手领着霍盈贺钦兀自进了垂花门。
路过一小厮时,霍修又想起来吩咐了句“带郡主去后院偏房安置”
,这意思竟是连接风宴都没想给她准备。
恒昌气得咬牙跺脚,但总归还有些骨气没有硬着脸皮跟上去。
眼睁睁直看着那三人身影不见了,狠狠剜了一旁的小厮一眼,“你是木头吗,还不带我去歇着!”
这厢走出去很远,四下没有外人了,霍盈侧头看了看兄长的脸色,先委声认了错。
“哥,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法子,郡主四个月前就来了咱们家,死活缠着让娘做主好教你娶她,娘实在磨不过才教我带她来找你的。”
贺钦也抬手在霍修肩上拍了拍,“这我可以作证啊,你有气可不能对盈盈撒。”
说着又砸了咂嘴,“不过我瞧这郡主也够执着的啊,前前后后追着你跑了五年,都快踏遍大半个燕国了,这桃花儿,怕是铁做的吧!”
他一见面就说风凉话,可不就说完便被霍修沉沉横了一眼,“铁做的桃花……给你要不要?”
缘来客栈门前,画春正扶着阮阮下马车。
侍卫驾马车欲走之际,又被阮阮喊住了,上前说:“劳烦你给霍修带个话,就说我想见他。”
她听了人家郡主连名带姓的喊深觉膈应,这不,当下也改口了,说完又想起来补充句:“对了,教他来时将我家账册也带过来。”
这厢嘱咐过后,画春陪同她上楼,坐下方不到半刻钟,门外笃笃响起一连串脚步声,随即有人敲了敲门。
“阮阮开门,是爹爹来了。”
阮阮听着声音有些心潮澎湃,也不知霍修同她爹爹谈到哪一步了,爹爹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沉口气,走过去打开门,朝门外的阮老爷露出个惊喜的笑,“爹,您怎么过来啦?”
话音方落,余光却冷不防看见阮老爷的随从正领着四个美人进了隔壁房间。
阮阮顿时脸都黑了,“爹,那些都是什么人,您怎么能背着娘做出这种事呢?!”
阮行舟皱着眉,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下,“瞎想什么呢,那原是我买下来送人的,结果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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