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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濯坐在床侧,抱起昏睡不醒的明念,搂入怀里。
明念的睡衣样式很简单,是一条粉色丝绸吊带裙,可论起光滑,远不及明念的肌肤细腻。
怀里的明念,手臂紧紧攀住他的脖颈,小脸还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像娇贵的波斯猫一样在寻求舒服的位置睡觉,她浅弱的呼吸像羽毛挠在心头,一股酥麻感自心口处,不断向外扩散。
是景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咬咬牙,扯掉她如藤蔓般的双臂,活动间她发尾清扫他的嘴唇,香气扑鼻,让他心痒。
喂药的人如此煎熬,要吃药的人却如此安然。
景濯不想在拖延时间,端起刚接的温水,伸手用虎口托起她的下巴,食指和拇指掐在两腮处,强迫她张嘴。
退烧药放到她口中,水杯紧贴她的唇瓣,就在景濯以为马上就要大功告成时。
下一秒,明念把在口中的药吐在水杯里。
折腾半天,出了一身汗的景濯:“?”
“我不去了,你们先玩吧。”
房间的两扇窗户被狂风吹得不停地击打窗框,景濯走到窗前,右手打电话,左手探出窗外,拉回窗户,关紧上锁。
“没有我,你觉着没劲?”
景濯嗓音透着股慵懒劲,在暴雨声中悠悠飘荡着,“那你来找我吧,你高中游泳比赛不是得了第一名吗?正好你可以重现一下当年的技术,游一路来找我。”
景濯轻啧一声,“不是没我不行吗?”
“别先挂。”
景濯手中从烟盒里抽起一支烟,叼在嘴里,“如果你朋友发烧昏迷不醒,药也吃不进去,你会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路东廉一阵奸笑声,“如果对方是男人,那就找医生给他扎一针,如果对方是个大美女,那我肯定嘴对嘴的喂她吃药啊~”
“神经。”
景濯骂了一句后果断结束通话。
那支未点燃的烟被搁置在窗台上。
酒店房间内,只亮起一盏小台灯,温暖又柔和,床榻上明念窝在被子里,柔顺的长发如海藻般蔓延在铺在白色被单上,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色,阖上的双眼时不时轻颤两下,看起来睡得极其不踏实。
景濯坐在床边,捏了下明念的脸蛋,试图唤醒她,却徒劳无功。
他给酒店老板要了几个附近诊所的电话,准备挨个打电话看看哪个诊所有人值班。
目前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他再次拨打电话,打开扩音器,听着机械无聊等待接通的嘟嘟音。
手指无聊地勾起明念的发丝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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