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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洁接了银两,转身从床头里侧拿出个精致的小木箱,当着老大的面打开,把银子放进去,银子下面是几张薄薄的契子。
周氏也不瞒着大儿子,道:“这些年你和老二赚的银子我们换了两间铺面,一处处庄子。
现在除了给你和老二攒老婆本,就是老二考秀才和你妹的嫁妆了。”
周梦洁和薛忠山穿过来的时候一穷二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薛忠山有一手好厨艺,尝试过小食摊,奈何薛教授读书太久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不仅没挣钱还亏本了。
恰逢县主薄手下缺人手,薛教授就去了他手底下干了好些年。
周梦洁虽然中西医皆修,但这个时代行医也要有证,而且寻常百姓女子根本拿不到这个证。
她不能开医馆,只能当起游医,起先是没人找她看病的,后来还是她的医术实在高超才渐渐令人信服。
饶是这样村里村外还是不看好她一个女大夫。
夫妻二人都明白自己不是经商的料,有了银子只管买铺面和庄子,安安心心的收租。
外人只道薛家败家,银子都用在身上嘴巴上了,却不知薛家铺面和庄子的事。
青州县偏远,不算太穷也不算富有。
县令早就想调任,每年都会在富户手里捞银子。
薛家平日都很低调,再加之县令老娘的关系倒是没被为难过。
家里置办铺子和庄子的事夫妻俩没刻意瞒着几个小的,也没多提什么。
就像现代,父母有多少存款不会单独拎出来和孩子说一样,薛大和薛二倒是知道他们家不穷。
薛如意却以为她家真穷。
薛大想起今天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心思突然活乏起来,试探着问道:“爹,娘,你们有没有想过不给小妹准备嫁妆?”
薛忠山一听这话,怒气飙升,指着薛大骂道:“薛延松,在这待久了,还真成古代人了,我们家可不兴财产全归儿子。”
周氏一把将人摁下,蹙眉道:“坐下,老大的品性你还不清楚,全给如意他也不会说什么。”
他爹生气薛大还真有点憷,立刻讨饶道:“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如意招个赘婿。”
当年穿过来时,薛延松已经五岁,幼儿园都上过了。
饶是过了十几年,后世的事,他依旧记得很清楚。
周氏和薛忠山怔愣:“赘婿?”
“嗯,赘婿。
小妹相看了一年都没相中,即便嫁出去我们也不放心,不如招个赘婿放在我们身边看着。
敢对小妹不好我们方便套麻袋削他。”
薛忠山脑袋总算转过弯,呵笑道:“先前怎么没想到。”
白折腾这么久,费时又费钱。
周氏心思细些,眼眸转了转,问:“你不会打刚才那位主意吧?这人且不说有什么病,哪的人,姓谁名谁也不知,心性如何是否娶妻也不知,如意即便要招赘婿也不能这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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