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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跑得没影了。
“佘超,乔翌人呢?”
李好喘着粗气跑向台下,他看到乔翌的凳子空空如也,喉头发紧,心跳得厉害。
“他啊,”
佘超抬眼看了看他,淡淡道:“你才开始唱他就走了。”
“走了?”
李好先是唱了首歌,又一路长跑过来,额角挂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万万没料到乔翌会走,喉结滚动,欲言又止了几次,却再问了一遍:“一开始就走了?”
佘超把他按到乔翌的位置坐下,拍了拍他的肩:“你那么多粉丝在前面,怎么就想着乔翌啊?”
李好早就无暇去想旁人的话,他眼底无神,像是被天上的夜色浸满,神采乍失。
表白的话他早在齿间温习数次,眼下却是做不得数了。
嘈杂与喧嚣远去,他便如只身坠入海里,水压溺得眼耳口鼻都痛得厉害,周遭那些同他,都没关系了。
他不禁去想,乔翌当时听到了他的拒绝,也是这样的吗?于是还给自己一份悄无声息的拒绝,好让他也尝一尝那些滋味。
李好笑自己应得,或许乔翌早就不喜欢自己了吧,昨晚自己还逼他说那些违心的话,当真是不应该。
风闷得人胸口发堵,蝉鸣与蛙鸣阵阵交织,李好坐在热闹的人群里,形单影只,显得格格不入。
之前
后来乔翌也是从别人口里听说,李好因这惊天的一句,被年级主任拉去谈话,结果死活没问出表白对象是谁。
乔翌不免酸溜溜地想,李好倒是个真好汉,也不知谁这么幸运。
彼时他正坐在教室,对着一道政治试卷发呆,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最简单的哲学题,乔翌却满脑子想的是他与李好。
他乔翌死皮赖脸缠着李好这么久,被拒绝一次不说,还被拒绝了第二回,任他再没脸没皮,也没心思再纠缠了。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他偏着稀罕李好这条河,一而再再而三地淌进去,直到被泼了冷水,浑身湿透才得以清闲。
他疑心李好那晚让他说个清楚,正是为了次日发难,然而他又不肯信李好会有如此心思,只得胡乱编了个理由替李好开脱,给心里那块打上个补丁,算是揭过。
“喂,喂!
乔翌!
李好去哪了?”
“不知道,要答案吗?”
佘超嘻嘻搓了下手,喜滋滋接过那张乔翌的卷子。
乔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着眼,圈点了两个关键词,算是给题目一个面子,然后潦草写了个c上去,挪开眼看下一题。
暖风吹着,这几天暑假补课,每天多排了两节自习,他心里乐得很,日有所学固然重要,查漏补缺亦不能少,平日整理了厚厚一沓的错题,眼下终于有时间看了。
硬壳的笔记本,用久了,封面上满是划痕,乔翌看着难受,自己拿油纸包了层皮,天气太热,连接处有些溢胶,好几页粘到了一起。
他一点点抠开胶痕,小心翼翼分开牵连的页与页,纸张倒下的瞬间,他看见蓝色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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