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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表面上是积劳成疾一时昏倒,实则病都隐藏在各个脏器之中”
张院判停顿一瞬,接着道:“这病隐藏多年不显症状,让人无法察觉,时至如今才突然显现以致陛下昏厥。
病根太深,且错综复杂,遍布肺腑,根本无从下手”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无从下手就是无药可救,谢鹭安看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谢兆,双腿一软,瘫倒在张院判脚下。
滚烫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砸到地上,谢鹭安双手抓住张院判的衣袍,张了张嘴,满脸痛色,哑声道:“求求您,救救我父皇,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会有的”
张院判低着头不语,谢鹭安继而看向在场的众人,像是被他们的沉默给激怒般,谢鹭安发了疯般朝他们走去,对着每一个人吼道:“去!
宫里的太医不行,那就找宫外的大夫!
大夫不行,那就找能人异士,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天下,找不到一个能治好父皇的!
都给我去找!”
在场众人看着横冲直撞的谢鹭安不做声,没人敢动。
谢鹭安看着一动不敢动的他们,最后气急败坏,指着他们:“好!
好!
好!
你们不去,本宫自己去!
让开!”
谢鹭安在寝殿内团团转,像是要找个趁手的武器,最后是什么都没找到。
看着眼前震慑无果依旧挡在门口的人,谢鹭安眼一闭就要往外冲,周谏眼疾手快在谢鹭安后颈落下一掌,谢鹭安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谏接住谢鹭安对着众人道:“太子气急攻心,还请各位见谅,大家就先散了吧,张院判留在此处就好。”
周谏将谢鹭安一路拖到太子寝殿,一把将人摔到床上后,周谏直起身一边锤腰一边道:“唉哟,我的老腰。”
周谏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谢鹭安,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自言自语道:“你小子演技真不错,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你唬住了。”
床上的谢鹭安缓缓睁开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上方,有些自嘲的吐出几个字:“是吧,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周谏看了眼窗外,站起身拂袖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老夫先走了,你万事小心。”
寝殿里面静悄悄,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压抑干涩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从喉咙传出,谢鹭安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心情无比的复杂。
或许是演的太过认真,所以带动出几分痛苦的真情,这是人之常情,谢鹭安这样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兆一直浑浑噩噩,逐渐开始忘事,直到后来大部分的事大部分的人都不记得了,心智变得恍惚,行为痴傻,一天中只能难得的保留一小段时间的清醒。
而这一个月来,太子监国,谢鹭安行事果断稳当,获得一片老臣的称赞。
短短一个月,谢鹭安在朝堂上的威望越来越盛,逐渐有盖过谢兆的势头,而月余没出面的谢兆已经无人问津。
历经半月,谢宸赶到京城后先是乔装摸黑进了太子府,夜幕之下,谢宸躲在角落里等待着不远处的下人走过,待人走过后,谢宸轻车熟路的推门进了谢鹭安的书房。
坐在书桌前的谢鹭安看着一身夜行衣但很是坦荡站在门前谢宸:“”
谢宸对着谢鹭安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正经的喊了一句:“哥。”
“”
谢鹭安扶额,“我就说是你把谢恒带坏的”
“这我可不认,明明是他不学好的,专学一些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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