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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野花地,三人看见赵遂生独自站在野花丛中,茫然四顾。
赵翠音叹息一声,带着两人离开。
回去再次路过赵和家,赵家村口中的疯妇季惠娘,无助地坐在屋檐下。
她的脚上绑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在堂屋喝酒的赵和手上。
见三人路过,季惠娘双手挥舞,发疯大喊,“救救我啊,我不认识他们……”
挥舞间,她想跑过来,无奈脚下的绳子越扯越紧。
堂屋内的赵和,阴恻恻一张脸,用酒杯慢慢敲打着桌子。
手下一动作,季惠娘绝望地坐回屋檐下,怔怔望着她们。
赵翠音朝院内喊了一声“和叔”
,急忙拉扯两人离开。
等走远了,她才道:“她是个杀人的疯子,你们离她远点。”
孟厌与崔子玉没有应她,只低头听她一路抱怨村中诸事。
回到赵全根家前,赵翠音再次邀约她们明日去镇上。
她笑脸盈盈,她们却遍体生寒。
这般热烈的姑娘,不知身子里真正装的,到底是赵翠音还是沈鸢的魂魄?
赵全根见她们回来,忙招呼两人用饭。
月浮玉的银子给的多,他今日去邻村的屠户处,买了不少肉。
一桌人,静静在吃。
赵全根惦记赵遂生的身子,不停给他夹肉。
见赵遂生不住咳嗽,他忍不住道:“遂生,你近来怎不吃药了?”
赵遂生漠然回他,“在吃。”
月浮玉借机开口,“不知遂生得了何病?在下学过一些岐黄之术,不妨让在下为你把脉,瞧一瞧病症?”
赵全根心下一喜,忙不迭劝赵遂生伸手。
几句之后,赵遂生恼了,丢下碗,径直回房。
赵荣余看哥哥离开,看了一眼桌上的肉后,依依不舍地跟着他回房去了。
方才还热闹的一桌子人,此刻只剩下赵全根抹着泪叹气。
孟厌看着自责说错话的赵全根,嘴里的饭菜也食之无味。
若沈修吉没有夺舍赵遂生,赵全根一家,怎会沦落到如此境遇?
今日在戏班听戏,她才知,赵全根与亡妻从前便是镇上戏班的人。
他们夫妇二人素有善心,常常接济镇上的乞儿。
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清贫但知足,直到赵遂生十五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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