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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面走,杨筱玥的心就越忐忑,等走到内室,看见满脸愠色的许姨夫,一直劝解说好话的姨妈,还有用手帕掩面哭泣的许彦珍,杨筱玥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她赶紧跑到许彦珍的身边,低声安慰她,“表姐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许彦珍又羞又恨,根本抬不起头来,任凭杨筱玥问,都咬着唇不发一言,杨筱玥握着她的手,心里急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筱玥,你和姨夫说实话,昨日你和彦珍去茶馆了吗?”
杨筱玥看看哭泣的表姐,又看看姨夫铁青的脸色,硬着头皮说,“当然在一起了,昨日茶馆的说书先生讲的是穆桂英挂帅,说得可好了……“
“哐当!”
一声巨响,许父抓起面前的茶壶,狠狠的往地上一掷,茶壶霎时四分五裂,茶水茶渣子淌了一地。
杨筱玥和许彦珍都吓了一跳。
“筱玥啊,彦珍都认了,你还帮着撒谎!”
“我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女儿?!
欺瞒父母,谎话连篇,我愧对许家的列祖列宗啊!”
……
五月初一,铺子里的一百枚香囊很快便只剩下了四个,这精巧又应景的小东西格外抢手,一推出就获得了关注和喜欢,何慧芳望着空荡荡的竹篾架子忍不住嘀咕。
“这要多做些卖该多好,一个能挣四十文钱哩,比做衣裳还划算。”
香囊用的是裁剪衣裳剩下的边角料,里面的草药摊下来只要四五文钱,加上给女工们十五一枚的工钱,成本刚好是二十文。
不过,这里头有一半都送了出去,安宁制的这一百枚,其实不赚也不赔。
安宁笑着走到何慧芳身边,把剩下的四个收了下来,边收边说,“正因为只有一百枚,这东西才紧俏嘛。”
何慧芳把空了的竹篾架子取下来,很老道的点头,“我晓得,物以稀为贵,多了,滥了,就不金贵哩。”
这道理她琢磨明白了,不过,”
安宁,不是还有四个没卖完吗?咋收起来了?“
“我给老主顾留的,杨小姐和她表姐还没来过呢。”
安宁道。
何慧芳蹙起眉,“是呀,新衣裳都做好了,咋没见过来取,往日她们来得可勤快哩
。”
“许是有事儿耽搁了吧。”
……
两间铺子最先弄好的就是后院了,现在围墙一拆,院子扩宽了一倍不止。
何慧芳望着宽敞的院子,有了再开一块地的想法,这一片要是都种上些玉米啊、南瓜啥的,以后收获的时候多美呀,想想便心悦。
“娘,我想在院角搭个葡萄架子,你看成吗?”
安宁想着以后一家人吃过了饭,坐在葡萄架下纳凉也是一桩美事,而且葡萄滋味好,又枝繁叶茂,看着也舒心。
“那有啥不成的?我明儿就去找葡萄苗。”
何慧芳摇着蒲扇满口答应了。
她和沈泽秋坐着矮脚的长凳,安宁肚子大了不方便,靠着张太师椅坐在院子里,夜风微徐,透着几丝凉爽,何慧芳一边用蒲扇扇风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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