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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成婚没多久,孟府的人三天两头催她们搬回孟府,加之外头风言风语说她不敬婆母、不敬尊长,还上门了许多自以为是?的长辈,对她进行说教。
后来宁离烦了,虽说她不必在意京中?贵眷的评价,但日日被这么指着鼻子说教,谁也受不了。
然后她把这摊子事儿扔给孟岁檀,自己?暂时回了徐府,除去画院,不见外人。
后来听?说孟岁檀一个个见了这些贵眷的官人,不知说了什么,这些人再也没找上门来,外头的风言风语也停了,这么多年过来,众人也习惯了。
宁离松了口气,孟岁檀却顿住脚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宁离:?
她突然灵光一闪,回忆起昨晚的那些话:“早些回来,我在家等你。”
孟大人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好看了很多,甚至低头同她双唇相贴,温柔的吻了她,旁边的侍女小厮见此?头低了下去。
他?离开?时,宁离还在怔愣,直到人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孟岁檀乘着马车回了孟府,如今孟令臻和孟岁璟相继成婚,今年孟岁璟的夫人又给孟府诞下了一个鳞儿,阖家都高兴的不行。
“母亲。”
孟岁檀收起伞,岑氏怀中?抱着孟启寒哄着亲着,看他?回来,脸色淡了些:“回来了。”
“嗯。”
他?过来摸了摸启寒的脑袋。
岑氏的身旁站在一位秀丽端庄的妇人,一身藕荷色衣裙,显得寡言少语,见着孟岁檀也只?是?小声打了声招呼。
“马上就是?启寒的满月酒了,你怎么说。”
岑氏婉转的提醒她。
岑氏已经和他?提了两次,无论如何,满月酒二人必须到场,以往过年宁离也不会不给面子,哪怕圆了外头的名声也会回来,但回来也从?来不会去拜见她,生疏到跟个陌生人一样。
岑氏最初心?怀不满,还试图想立过规矩,后来根本不行,便也歇了心?思,罢了,婆婆和媳妇隔不到一起不必勉强,省的两个人都不省心?。
“我知道?,会到的,我已经给启寒备了礼。”
他?握着小孩的小手说。
“我是?那个意思吗?你莫要含糊,我的意思是?宁离也得来,这是?大事,到时候那么多宾客,就算不想为着孟府的脸面,那她自己?的脸面呢?你们夫妇一体,那便是?你的脸面也没了。”
岑氏现?在说话也收敛了很多,大约是?年纪上来了,熬过先前爱摆婆婆普儿的时候,如今也慈祥了不少。
就是?苦了孟岁璟家的媳妇,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婆婆,没有自己?的主意是?必然的,她倒是?盼着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大嫂,竟能降住难搞的婆母。
“我知道?了。”
孟岁檀还是?一副任你说我便听?的样子,岑氏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暗自叹了口气。
晚上回了府,孟岁檀若有似无的提起这件事,宁离却很痛快的说:“既然如此?那便去罢,我也给孩子备一份满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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