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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白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手里还牵着一个满脸傲气的女童。
看清女童样貌,江月白脸色煞白,噔噔噔的往后退。
林岁晚,让人把她卖,最后害她落到窑子里的永安城林家二小姐。
老者一出现,洪涛和其他天衍宗弟子立刻拱手道:“林长老。”
林向天颔示意,将林岁晚拉到身边。
“老夫来晚实在抱歉,这是我林氏后人,三代才出了这一个三灵根的小辈,还请洪管事将她的名字添在入宗名册上。”
洪涛皱眉,“林长老,今日已收齐三百六十五人,数是太上长老定的,不可再增。”
林向天浑不在意的道:“那就先减一个,太上长老定的是收多少数,又不是收指定的人,三灵根换一个资质最差的四五灵根有何不可?难不成你还要放着好的不要,一定要捡不好的?”
林向天扫视众孩童,所有人都头皮一紧,江月白赶忙捂住自己的令牌。
洪涛眉头紧锁目不斜视,可他身后的师弟却是抬手指向江月白。
“那个孩子是五灵根的。”
话音刚落,洪涛回头狠瞪一眼,可是已经晚了。
他们都只是最低级的练气弟子,林向天就算在整个宗门内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好歹也是金丹真人,他们得罪不起,也多得是人想要讨好。
林向天袖子一甩,江月白就被一道清风卷起,重重的摔在几人面前,令牌正好掉在林岁晚脚下。
江月白顾不上疼,手脚并用的扑过去将令牌按住,不料一只穿着鹿皮靴的脚却将她的手死死踩住。
“怎么是你?”
闻声,几人看向林岁晚。
“晚晚认得她?”
林向天问。
林岁晚一脸倨傲,“她从前是我身边丫鬟,因偷盗我饰,我就让嬷嬷把她卖给人牙子了。”
江月白倔强仰头,“我没有!”
没人听她的,林向天对洪涛道:“洪管事你看,这孩子不光资质差,品行还有问题,如何能入得我天衍宗?还是趁早赶下山去的好。”
洪涛仍旧默不作声,只是看向江月白那双因为爬上九重山而磨破的脚。
这时,江月白狠,一口咬住林岁晚脚腕,趁她痛呼收脚,抓起令牌按在怀中。
“这是我的令牌,我有灵根我能修炼!”
她整个人在地上蜷成一团,拼尽全力的紧绷着,护住令牌也护住头脸,动作熟练得好像演练过千百次。
“你自己迟到为什么要抢我的令牌,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没有!
!”
众人向江月白投去同情目光,但也仅限于此。
林向天轻蔑一笑,抬手轻轻一甩,江月白整个人就飞出去狠狠撞在旁边山石上。
剧痛袭来,鲜血喷出,令牌掉落在地。
林向天手指微勾,令牌飞入他手,看到上面的血迹,林向天露出几分嫌弃,净尘术一扫,崭新如初。
江月白爬起来,眼底蓄着泪,也埋着深深的委屈和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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