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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沚开口便问:“你怎么了?被欺负了吗?”
小姑娘抽抽着呢,吓得眼泪都停了,一抹,说:“林、林老师……没有,我没被欺负。”
“你说实话,大胆点说。”
林从沚知道遭到校园霸凌的孩子很多第一句都是‘没有被欺负’,于是蹙着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珏……”
“……原来她是被我骂哭的。”
坐上车后,林从沚面如死灰地扣上安全带。
萧经闻想笑不敢笑,嘴角像痉挛,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最好再带点哀痛。
“好了你想笑就笑吧。”
林从沚看着车窗外,“我是真的记不住人,而且她都复读一年了,画得真……唉,素描太脏,色彩太灰,速写不流畅。”
“一无是处吗?”
萧经闻言简意赅。
林从沚看了他一眼,又无话反驳,只能说:“起码她还有上进心,还想努力。”
萧经闻笑着,打灯汇入车流。
晚上十点半的城市马路上车还是很多,林从沚容易晕车,他车开得很稳。
萧经闻就这么接送了他三天,第三天又一次下起雨,今年屿城的雨水格外多。
上车的时候林从沚照例给他也买了杯咖啡,也是随着他上车,蓝牙音响开始播放他的歌单,让萧经闻这原本寂静到只能听见心跳的车厢有了声音。
林从沚放好咖啡,扣上安全带。
这几天glea处于休假期,萧经闻没有别的事情,一天到晚泡在这里。
画室没课的时候,林从沚在画廊里画画,他就在展厅里看他的画册。
两个人的相处说句‘诡异’也不为过。
今天下雨,萧经闻直接开到写字楼的地下车库,这样林从沚可以直接从负2层上楼去画室。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熄火后,林从沚说:“明天不用来接我了。”
萧经闻抿了抿唇:“为什么?”
“我要跟我妈妈去西班牙,明天的飞机。”
霎时间,萧经闻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只磕磕绊绊地说:“明天……明天雨很大。”
“没关系,萧总。”
林从沚解开安全带,礼貌且温和地偏头微笑,“我今晚就走。”
终于他克制不住,直接按住林从沚的手腕,因短暂地失去理智而用力过猛,林从沚皱起眉。
失控时候的萧经闻像一根绷紧的,脆弱的琴弦,下一秒就会嘶鸣着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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