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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镜默念净心经,调整衣袍遮掩。
他稍微离远了,床上的动静也轻了些。
须臾后,织愉缓过大半口气,仍旧难受。
已经空了的玉瓶,从她无力的手中滚落。
她眼眶泛红,渴求地向谢无镜伸出手,“谢无镜,不够,不够。”
嗓音娇软婉转,每一个音调都仿佛一片羽毛,搔在他身上不该搔的地方。
谢无镜闭目调息,用功法将异常强压下去。
渴望被散了一半,不上不下更是磨人。
织愉急切唤他,带上了莺啼般哭腔,“谢无镜,谢无镜,过来,快点过来。”
她漂亮的发髻已经散乱,发冠珠钗半坠在吊床边,摇摇晃晃。
衣襟也敞得能看到内里绢执色小衣上,如星点的迎春花在波浪中起起伏伏。
“谢无镜……谢无镜……”
她不停地唤他,作势要自己下床。
谢无镜发烫的手按住她同样热得异常的肩头,却觉好似触碰到一块绵软的冰一般舒爽。
她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臂摸索向上,“谢无镜,你快来……”
谢无镜步步沉缓,终于在吊床边坐下。
不等他将她抱入怀中,她便自己攀着他爬上来。
谢无镜脑中念的是靡靡经文之声,心中腹里却似岩浆翻涌。
他竭力克制,运气调息,手掌放在她脊背上。
她的薄裙,阻挡不了两人体温的交换、阻隔不了手掌与纤背厮磨般的触碰。
随着仙气涌入她体内,她依偎着他,疲惫地安静下来。
娇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怀中,将他心头的火焰寸寸拔高。
织愉燥热褪去,仍觉有一身难言的黏、一种要散不散的空虚余韵。
往常不会如此。
即便差点要了她命的那次,情欲在吸了仙气后也会褪得干干净净。
她从谢无镜身上翻身回吊床上,不想靠着他的身体,折磨现在的自己。
这种难受让她很心情不好,有气无力地埋怨:“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拖这么久?”
谢无镜张口:“抱歉。”
声音沉哑得让织愉与他皆是错愕一愣。
织愉软了语气:“你不舒服?是不是为他们疗伤,又为我解毒,消耗太大了?要不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不要管他们了。”
谢无镜背对她以遮掩几乎开始发疼的异样,“我没事。
你好好休息,待处理完他们的事,我会回来。”
织愉还想问,今天为何她毒发如此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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