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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是个好脸面的,当场就被盛夏这话呛得紫涨了脸,恨不得把腰杆上拴着的烟袋直接砸村长满脸。
可外来户和自己人,这二者间的区别他还是分得很清的。
既然是自己村里的人想要,那这东西的首选肯定就不是盛夏。
大队长紫着老脸挤不出话,跟着村长一起来的年轻人裹着怒插嘴:“咋就是强盗了?”
“都说买卖,那是要愿意卖才能有买,我们现在不愿意卖了,你还能强买?”
“我倒是不敢强买。”
盛夏冷嗤出声,轻飘飘地说:“只是自古以来买卖都是在银货两讫,从来就没有别的理儿。”
“我现在拿着签好的合约,我就是那个塘子的管理人,没有我的同意,谁想碰我的东西都不行。”
“那是我们村的塘子,怎么就……”
“我花了钱,那就是我的!”
盛夏积压许久的怒火一次爆出,砰的一下拍在桌上冷声说:“你要是不认,那咱们大可到了法庭上说话!”
“上了被告席咱们对着理,看法庭判下来是谁占理!”
但凡是青山村的人占理,大队长就不可能会来走这一趟。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还拉扯出了杜老大等人的事儿,大队长赶紧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打圆场:“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只是咱们除了讲道理外,也要看人情的对不?”
“塘子的事儿是我们对不住你,今儿个来就是想跟你好说好商量的,咱也不是来干仗的啊。”
村长得了他的眼神示意,紧忙跟着点头:“这话说的没错。”
“妮儿你想啊,那塘子在村里你来往也不方便,这要是出点儿什么差错,你也……”
“威胁我?”
盛夏强硬地打断村长的话,嘲道:“怎么着,我花钱买了东西,你们反悔了还想给我使绊子?”
不等村长辩解出声,盛夏就不屑呵道:“找杜老大那种下三滥的货色拦我的路?”
“还是要摸黑去我的鱼塘里捞鱼?又或者……自己赚不到也不想让我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塘子里放药?”
盛夏冷眼看着村长父子越发难看的脸色,字里行间都含着浓浓的嘲色:“说得像是我不撒手,谁就进得去似的。”
村长黑着脸说:“可是这样僵持着,谁也捞不着好不对吗?”
“那就都耗着。”
盛夏无所谓地耸耸肩,冷笑道:“我一时半会儿且饿不死呢,不指着那个塘子发财。”
“明年到了该交承包费的时候,说好的该给多少我就给多少,一分少不了村里的,权当是我拿着这钱打水漂了。”
“但在十年租期满之前,谁都别想往上凑!”
本来准备了一堆说辞的村长父子被这话噎了个面红耳赤,被盛夏送出去的时候一口气都还没缓和过来。
大队长气不过地踹了一脚地上的碎石:“就非得闹啊?”
“那塘子之前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你们怎么现在就死活要抢呢?!”
盛夏强硬得很,寸步不让。
村里的塘子被十几条大狼狗绕圈守着,谁去咬谁。
闹不好还容易吃官司,处处都是麻烦!
大队长还想说什么,谁知村长的儿子袁大柱张嘴就说:“大伯,这塘子咱们必须拿回来!”
“你……”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她都这么大家底了还愿意大老远去折腾鱼塘,不就正好证明我想的没错,这个鱼塘是能赚钱的吗?”
大队长被噎得猛地一顿。
袁大柱有理有据:“她越是不想撒手跟咱们对着干,就证明这个塘子越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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