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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受胖婶之托,就对店里来往的人多上了一份儿心。
她特意背着顾戎告诉过在店里上班的蔡翠蕊和刘芬芬,要是有疑似顾家的人来了多留个心眼儿,要及时告诉她。
盛夏从拖拉机上下来,擦了擦手眯起了眼:“弟弟?”
“看起来多大了?”
蔡翠蕊答得不假思索:“看起来二十左右,穿得人模狗样的,只是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跟老板一点儿也不像。”
顾戎干惯了体力活儿,脸不白腱子肉多,往空地上随便一站都能落下大片阴影,魁梧得很。
相反,老顾家还有读书不事生产的文弱人。
盛夏猜到了来人可能是自己素未谋面的顾长生,嗯了一声笑着说:“行,我知道了。”
“谢谢你啊。”
蔡翠蕊一脸的骄傲表示这是我应该做的,等盛夏进去了抓起帕子继续擦一尘不染的柜架。
刘芬芬的视线一直控制不住的朝着拉了一道帘子的里间转,心不在焉地说:“老板的弟弟穿得可真体面,看他那样儿应该是读过书的吧?真文秀。”
“文秀起什么用?”
蔡翠蕊不屑地撇撇嘴:“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是能挖地还是能收谷啊?一看就是不干活儿的。”
刘芬芬白了她一眼懒得接话,也不想跟着擦一天抹了八百遍的柜台,随手抓起个鸡毛掸子就去了隔间外头。
被一道帘子隔间的里间,盛夏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圈坐着的顾长生,唇边溢笑:“来客人了?”
顾戎没骨头似的歪在藤椅上,肚子上还装模作样地盖了一本翻开的书,活像是他看得懂似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听到盛夏的声音睁开眼笑了,把书挪开说:“来哭穷打秋风的落魄亲戚,算不上客人。”
顾长生本就难看的脸色再度狠狠一变。
顾戎站起来给盛夏让座,一眼也不看顾长生铁青的脸,慢悠悠地说:“顾长生。”
“这是我老婆。”
顾戎把手里的水杯递给盛夏,等盛夏在自己的注视下忍着不自在坐在了藤椅上,背靠着身后的柜子,才带着玩味说:“不叫大嫂么?”
如果不是中途出了岔子,顾长生临时反悔的话,顾戎和盛夏其实是扯不上关系的。
顾戎回想起自己被迫多了个老婆的场景还是觉得唏嘘。
顾长生盯着坐下的盛夏,眼里却闪过了无声的错愕。
盛夏和顾戎结婚小半年了。
这还是顾长生第一次和盛夏见面。
跟顾长生之前听说过的很多说法不一样,盛夏的长相既不穷凶极恶,也没有不堪入目。
相反,盛夏生来肤白若凝脂,眼若弯秋水,不扭捏不做作,皮相精致大气。
盛夏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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