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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需调换州府官员与京畿官员的档案,恐怕唯有吏部尚书或其心腹才能为之。”
顾士谦接着分析道。
叶槿容微微侧身,指出:“关键不在于谁调换了档案,而在于调换档案的动机。”
“换言之,调换徐玉林的档案并非难事,关键在于为何选定甘州司法参军作为调换对象?”
听到此处,温之言仍缄默不言,而顾士谦眉头微蹙后,随即接话道:“难道是为了温令辉?”
叶槿容的目光落在温之言身上时回道:“也可以说,是为了温氏。”
顾士谦听到这话,下意识回道:“我父亲绝不会做出如此行径,也断不会因私欲,而涉足这等阴谋诡计之中。”
这话令温之言颇感不悦,但他却忍耐着没有发作,而他的脸色,也在日色中更加沉郁。
此时,叶槿容看向白诀,意味深长地道:“至于这幕后之人针对温氏的动机,相信白诀阁主应该更清楚。”
白诀目光微凝,瞥了一眼朱雀使后,转向叶槿容叙述道:“本派掌尊曾育有一女,但寄养在一户曲姓人家中,待掌尊下山寻她之时,却得知她因私通北夷人,怕被朝廷问罪而离家出走。
但后来不知何故,她竟被误认为霍国公失散之女,更入主皇室,成为了太子妃。”
“霍国公之女?”
温之言与顾士谦皆面露惊异之色,但叶槿容却神色平静,仿佛这个回答早在意料之中。
“她便是祁阳太子妃。”
白诀话语虽平静,却透露出沉重之感。
“幕后之人针对温氏的原因,可能源于温煦昔日任定州刺史时,曾上奏朝廷请求围剿本派。
此举间接导致祁阳太子在河南道巡视时紧急返京,并在归途中邂逅我派掌尊之女,进而萌生了爱意。”
温之言随即追问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叶槿容未待白诀回话,便先答道:“这就需要问问陈牧了。”
话音落下之际,众人目光皆聚焦于陈牧。
叶槿容缓步向前,对陈牧质问道:“你既会北夷慕容氏的幽冥掌,又通晓天水阁不外传的剑法,却为何屈居于昶王麾下,甘心为他效力?”
陈牧轻笑一声,目光掠过众人时,流露出一丝不屑,随后他说道:“长公主能识破我的身份,确实让我意外,各位的分析也十分精妙。
然而,今日你们都错估了一着。”
“哦,是吗?”
叶槿容淡然反问,“那你倒说说,我们错在何处?”
她步步紧逼,不给陈牧任何喘息的机会。
陈牧眼神渐冷,正欲开口,却被叶槿容抢先一步说:“诸位此行,应该是冲着我手中的这幅《竹林宴》来的吧?”
言罢,她自腰间木盒中取出了一幅古朴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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