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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一听,又擦了擦自己的手,绕过烤饼的炉子,快步去抓住楚言攸的手,“是找不着家人了吧,哎呀,姑娘真是受罪了。”
“街上又到处在抓人,我已好些天没吃过东西,是见大婶心善,这才壮起胆子过来。”
楚言攸到底不会哭哭啼啼装可怜,只得一直低着头,让人瞧不清她的神情。
只是想来,应当是可怜见的吧。
大婶更心疼了,这小姑娘才多大年纪,被那些官兵逼得到处躲躲藏藏,连买个饼也这般小心。
街上猝然混乱起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抬着雪亮的大刀,正大声斥责着行人,惹得几个行人躲闪不避,脚踩着脚摔地上。
大婶连拉着楚言攸到身侧,小声说道:“姑娘莫怕,到时官兵问你,你别出声。”
“多谢大婶。”
楚言攸站在大婶身后,看向那边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他们这般急躁,应当没抓到想抓的人。
没一会儿,几个官兵走到大婶跟前,大刀往炉子上乱砍一通,大吼道:“你身边这人是谁?”
大婶咽了咽口水,又上前一步,挡到楚言攸面前,“是我的侄女,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女?”
官兵满是狐疑地问道。
“我侄女病了,之前一直在家中养病,最近才出来走动的,你们没见过不稀奇。”
大婶的声音又抬高了些。
官兵眯起眼,“县令爷要抓人,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
大婶拿着扫帚轰人了,“走走走,别在这打扰我做生意,县令爷让你们抓人,没说可以阻拦我们做生意。”
“我们走。”
官兵重重地哼了声,又走到另一边抓人了。
举止粗鲁不堪,着实嚣张。
姐姐老是惦记着他们
“大婶,他们经常来吗?”
眼看着官兵走远,楚言攸走到卖饼大婶旁,从腰间钱袋里掏了块碎银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也是最近开始的。”
卖饼大婶拿干巾擦擦额头的汗,低头一看,手里赫然一块闪闪的碎银,“哎哟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楚言攸抬抬手里的饼,“大婶烤的饼好吃,再说了,大婶刚刚替我解围,我总不能白白受着。”
“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姑娘你真是太客气了。”
大婶掩着面笑起来,又麻利地装好几个饼,让楚言攸带着。
楚言攸没拒绝,又问道:“大婶,向你打听件事,在这附近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
卖饼大婶思索起来,“倒是有那么几个,今儿早上碰到个壮汉,满脸都是胡渣,看着不像好人,昨晚有个佝偻着腰的人,看不清男女,把个姑娘的钱袋给偷了…
对了,我前几天还遇着一男一女,不知是啥关系,还推着辆车,说车上躺着的,是他们重病的小弟。”
楚言攸眸光微闪,“那一男一女去了何处?”
卖饼大婶倒吸了口气,挥起了手,压低声音说道:”
不能去,不能去,姑娘,听我一句劝,那地方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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