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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秋月湖岸上,章箈游了许久才游上岸的,他筋疲力尽的趴在岸上扯下黑布大口大口的喘气。
眼里因为充血而显得更加面目可憎,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荆瑶给的纸张,狠狠的吞咽着口水,上头是女子娟秀的笔迹,写了一首四言诗。
“这诗……”
章箈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眉头纠结成一团,“怎么有些熟悉。”
一点也不像是出自荆问雁的手笔。
“呵呵呵!”
章箈自嘲的冷笑,痛哭流涕的捶胸顿足,“章箈啊章箈,枉你寒窗苦读十多年,比不过一介女流也就罢了,而今还对人动了杀机,又被耍得团团转,你可真愚蠢。”
凉风习习,只有缓缓的流水声,并无人回应他的妄自菲薄。
拖着一身湿答答的衣物,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走向了已没什么人的街道。
韶光院内。
荆瑶未曾刁难翠薇,只是沐浴更衣之后,端坐在铜镜前任由她给自己处理伤口。
而翠薇也把一直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头,“紫苑夫人说了,王妃每日涂三次,不会留疤的。”
“倒是有劳紫苑姐姐了,今日这一遭实在将她吓得不轻,难为她险些还为我豁出性命去,叫我无以为报。”
荆瑶摸着伤口脸上都是对紫苑的愧疚。
翠薇小心翼翼的答话,“紫苑夫人是个好人。”
“是啊!
好人就该长命百岁,你说对吧翠薇?”
荆瑶俏皮的接过她的话,一双眸子亮得吓人,直勾勾的盯着她。
翠薇慌乱的垂下头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屋外响起了李嬷嬷的声音。
“王爷!”
她才松了一口气。
荆瑶施施然起身,朝着来人而去,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夫君怎么来了?”
赫连钧伸手将人扶起,拉起她走向软榻,视线落在女子白皙的脖子上,怜惜的碰了碰,语气中都是责备,“受了伤,竟叫人瞒着本王。”
“妾身也没想到会有这一遭。”
荆瑶顺势坐在他的怀中,勾着男人的脖子,委屈的瘪嘴,眼泪不听话似的往下掉,惹人怜惜。
赫连钧虎躯一震,眼皮子跳了跳,这女人怎么这般喜欢往他腿上坐,倒是自然得很。
强忍着心头的烦躁,温声细语,“那往后这样的事情,可莫要再瞒着本王了,若是叫岳父知晓了,可是要责怪本王没保护好爱妃的。”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眼里都是审视和探究。
好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这一遭下来,惹得紫苑都心生怜悯了。
不过……
她身边的丫鬟和嬷嬷确实别有二心,这女人分明知晓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嫁入王府的第二日就送走了其中一个。
看来荆家是真把她当棋子来使的。
至于真正的荆问雁,老东西恐怕是留着巴结太子用的。
一女二嫁,倒是不把他放眼里。
李嬷嬷瞧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识相的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
荆瑶眉眼低垂,未曾发现男人眼中的百转千回,却也知晓这厮不安什么好心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对她是好的就行。
“夫君今日来了,便在此处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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