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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中有话,听在耳里总让人觉得不自在,李宸渊苦笑道:“我已许久不曾看望母后了,近日心得了一株冰山雪莲,想着于她身体有益,特意做了药膳送来……”
“药膳?”
李怀熙冷眼瞧他,“我倒不知,什么药膳竟能让我皇祖母当场病倒?”
“怀熙,我知道你心下担忧,可你怎能这样想皇叔?”
李宸渊走向她,无奈道:“怀熙啊,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连皇叔都不愿相信了?”
李怀熙抿着唇不说话,只牢牢盯着紧闭的殿门。
片刻后,太医擦着额头的冷汗走出来,李怀熙和李宸渊同时上前将他围住。
“我皇祖母状况怎样?”
李怀熙最先发问。
太医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他“砰”
的一声跪在地上,欲哭无泪地开口:“恕老臣无能,太后娘娘这症状来得棘手,老奴也无计可施啊!”
李怀熙的心砰砰作响,几乎回到父皇当初病发的那一夜,她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道:“皇祖母是患了恶疾,还是中了毒?”
“这……”
太医面色纠结,“眼下太后娘娘陷入昏迷,脖间泛起红疹,瞧着既像是突发的恶疾,又像是无名毒症所致……”
李怀熙静静听着,忽然抬脚大步走进殿内,她看向桌上喝了一半的雪莲药膳,扭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宫婢,厉声喝道:“皇祖母饮完药膳后,此碗可还有人碰过?”
宫婢慌得连忙磕头:“回殿下,太后娘娘只饮了半碗药膳,奴婢们都不敢收拾,便出了这档子事,所以不曾有人碰过药碗。”
“好。”
李怀熙回头,一指跪在地上的太医,“你来给我查,看看这药膳究竟有什么来头!”
太医不安地看向旁边的李宸渊,见他面色如常,只得硬着头皮爬向桌前。
他低头轻嗅,又用几根银针试毒,伸手捻过一点残羹,最后惶惶道:“殿下,小的已经验过了,这羹便是再寻常不过,并没有人在羹里下毒……”
李怀熙死死咬着下唇,“没毒?那便给换人来验!”
她眼底满是怒气,冷声道:“秋白,给本宫把今日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传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作祟?”
李宸渊慢慢走进来,他站在殿门晦暗的角落里,语意不详:“怀熙,你当真不肯信皇叔吗?”
“皇叔,我信不信你重要吗?”
李怀熙盯着手中的瓷碗,突然冷笑道:“不必麻烦那些太医来验了,毕竟有些毒是验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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