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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很大的鬼,应该说是很厉害,怨气很重的鬼才对。”
李海纠正了我的说法,“我刚才画在你手心里的东西可不要擦掉哦,那是驱鬼符,很有用的哪!”
“不会吧!
?”
我仰天长叹一声,整个人往后一躺,倒在了床上。
“我看,你还是出院吧!”
婉柠想了想,劝我。
出院?这未尝不可,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手腕上的那个东西,而且我也很好奇,虽然我知道好奇心是可以要人命的。
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一时的神经搭错,至少卢霖是这么认为的,我谢绝了婉柠的建议,留了下来。
李海和婉柠在苦劝我无果的情况下也只能妥协了,不过两人在临走前分别给了我很多黄色的符纸,说什么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救命的。
对于这些我并不是很相信,但是聊胜于无,我也就收了下来,胡乱塞进了口袋。
倒是婉柠临行前的那道含情脉脉的目光,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里面的柔情和担忧着实让我的骨头都酥掉了,还害得我足足傻笑了三分钟有余。
转眼之间就到了晚上,卢霖因为要表示自己的哥们义气,坚决表示要和我共患难,曹颖则表示也要见识一下鬼,于是,三个人便开始躺在床上聊天等鬼。
可惜病房熄灯以后不得喧哗,我们都只好闭嘴了。
渐渐的,我听到了卢霖有规律的呼吸声,我知道,这小子一定是会周公去了,还说什么要陪我哪。
而曹颖也没了声音,三个人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黑暗里的寂静是最让人感到难过的,我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手摸到胸前握住了印雪给我的玉佩。
即使知道了它其实是块万年鬼玉,但是对我来说它仍然只是印雪的玉佩。
手里握着它,让我感到很踏实,慢慢的,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困意让我早把等鬼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难过,阵阵刺鼻的焦味让我从睡梦中苏醒,拌着焦味的还有一股恶臭,那是人体被烧焦后产生的味道。
难道是着火了吗?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推了推卢霖,可他却没有一点反映,睡得好死!
叹了口气,我推开了病房的门走到了走廊上,味道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想了想,我还是准备回房叫上卢霖,可当我转身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居然关上了。
我使劲推了推门,打不开,我着急的敲着门,也顾不上现在是晚上要保持安静了:“卢霖开门,开门啊,别睡了!”
人越心急往往事情总是背道而驰,不论我多用力的敲门或是喊得多大声,卢霖都没有来开门,甚至连一个值班医生都没有经过的。
好象这个医院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帮我。
刺鼻的焦臭味越来越浓,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燥热正扑面而来。
“不用敲了,没有人可以听到的。”
一种似人非人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就象是破了的收音机一样的刺耳挠心的声音。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衣服,慢慢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型生物正站在我的背后。
我恐惧的往后退,却发现没有路了,自己正贴在病房的门上。
人型生物又上前了一步,这回我看清楚了。
这竟然是一个全身都裹在绷带里只剩下一只眼睛还在外面的人。
绷带上的大面积的红色应该是血吧,那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周围是红红白白的一片,里面的肉翻了出来,眼球突出,象是死鱼的眼睛。
眼白已经呈黄色,加上红色的血丝,让我忍不住想把医院本就够差的晚饭全都吐出来。
“你,你是谁?”
我问。
“来带你走的——鬼!”
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清楚的看到那绑满绷带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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