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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仰着头,连衣帽掉落在肩头,头发凌乱潮湿,因为有些急促加上高烧,所以说的话颠三倒四模糊不清。
他说了很长一段,舒青然听得有些糊涂,只是应着。
但是最后那句她听清了。
因为江宜说得很慢很重,说出来之后,他天真地笑起来,如释重负。
而舒青然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陈熠池,你不会怕了吧?
一中后面是条没有修缮完的破旧街道,没有什么烟火气只有孤零零的两排绿化带装饰在道路两旁。
夜里放学,程炎走得很快,像是有什么急事,他看到路灯底下站着的人时却猛地刹住了脚步。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复杂,憎恶怨恨还有丝不得不承认的畏惧,不过唯独没有丝毫惊讶。
似是他早就预料到陈熠池会来找他一样。
冷白的灯光打在陈熠池身侧,将他整个人映照得更加生冷阴沉。
程炎收敛神色,带上平日里惯用的笑脸迎上去:“晚上好啊……陈少。”
陈熠池眸子微微一凛,没跟他啰嗦,在程炎还未反应的时候,突然伸手拿捏住他的手腕再用力一拧,程炎胳膊吃痛,刚要回击,一道强劲带风的脚力直冲他的膝盖,伴随着汗如雨下的剧痛他别扭的被反扣在地上,身体竟是半点动不得。
程炎咬紧后牙槽,他没想到陈熠池会直接动手,毫无防备被袭击,他心里像在干草堆里点了一把火,急躁难耐,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陈熠池:“陈熠池,你放开!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熠池的面部轮廓在背光隐在浓浓夜色下模糊不清,但细瞧那双眸子似淬了冰,连同说话的语气都令人生阵阵寒意:“今天那群人是不是你找的!
?”
程炎呼吸一滞矢口否认:“不是!”
陈熠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程炎感觉整个胳膊都要卸了下来,偏偏又被很有技巧的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
他忽然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叫我给江宜赔条命?”
陈熠池声音危险地问:“为什么这么做?”
程炎似乎是要死扛到底,冷冷的勾起嘴角不说话。
陈熠池似乎并未将他的目中无人放在心上,反而平静了几分道:“十分钟前你母亲出来接你放学,我跟她说你有点事要回去晚一些让她回家等你了,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快点解决最好别让她在家里等急了。”
“陈熠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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