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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庄主,庄主呢?”
大寒关切地问道。
苏白黯然道:“师兄在那边的屋里,寒姨你去找他吧。”
待大寒离去后,苏白悄声问道:“端午,他,在哪儿?”
他虽未明说,端午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此时都在外间的木兰堂中,”
端午有些犹豫,“公子您要去见,大公子吗?”
这个称呼他许久未说,再次说出竟有些陌生。
苏白垂着眸说道:“我本是想着一辈子瞒下去的,就让他们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方才在擂台上,我看到他,”
男子声音低沉缓慢,说到此处便即顿住,他透过细密的雨帘向远处看去,而那正是天临城的方向。
过了良久,苏白才低声说道:“我看到他,才发现自己是有多想家。”
说到后面,声音已低到几不可闻。
“既然想家,咱们一会儿便去见大公子。”
苏白眸光又暗了下去,“可是我害怕……”
“公子怕大公子会打您?”
端午看着苏白的忐忑模样,很是理解,老爷公务繁忙,常常整日的不在家,而夫人对公子甚为溺爱,见不得他吃一点苦,唯独大公子不同。
公子三岁启蒙时大公子已经十岁,因此自小公子的课业都是由大公子负责,公子做的好大公子会夸奖,做的不好会被大公子责罚,要说在整个相府,公子最敬最怕的就是大公子了。
苏白闻言却摇了摇头,“我不怕挨打,他想怎么罚我都是应当,我只是怕他会不愿意认我,毕竟当年都是我任性,是我的错……”
端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当年公子离家出走他也很不理解,只能好言安慰道:“当年您也才八岁,骤然得知这种消息接受不了也很是正常。”
窗外雨声潺潺,连带空气中都多了一股潮湿的气味,不知过了多久,苏白才抬脚,“走吧,我们先去等师兄。”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听到里面传来陆溪月阴冷的声音,“这解药我不会给你,你且想想,有没有什么说错了,或者说漏了的,待何时我满意了,自会将解药给你。”
伴随着的还有元垣痛苦的哀嚎声和几乎听不真切的恳求声,端午不由暗暗凛然,庄主的手段当真可怕,也只有公子这种厉害的不像样的人才能撑得下来。
“寒姨,我们出去。”
这屋中气味腥臭,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说话间她已推门而出,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的苏白和端午。
她神色一沉,“你们一直在此处偷听?”
端午急道:“自然没有,我们方才一直在花厅,刚过来便看到庄主您出来了。”
如今她并不关心这个问题,她压低了声音问道:“苏白,我问你,你和温家究竟什么关系!”
说完便不出意料的看到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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