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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这样做?是我喜欢他,是我天天追着他,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陆溪月声音低哑,明显隐忍着怒火:“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理直气壮地说着喜欢一个男子?”
陆清月想起苏白之前说的话,反对道:“师弟说,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一样可以做,凭什么男子可以大胆示爱,女子就不能?我就是喜欢师弟,喜欢苏白!”
陆溪月怔了怔,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一样可以做?
若真是如此,当初唐家为何命每家送一女子去唐家,而不是送男子?无非是送女子可以看做联姻,送男子便只能是质子,会让各门派颜面无存直接撕破脸皮,达不到试探的目的。
若是如此,父亲为何要让她女扮男装?父亲为何认为女子就护不住山庄?
她和妹妹都是女子,一旦结亲便只能孤身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届时又有谁能护住山庄?这也叫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
呵,一派胡言。
“苏白的话你也信?”
陆溪月笑意冷的像雪上顶的白雪,“你若再说这种话,三日恐怕就要变成七日了。”
大寒心疼地看了眼这个倔强而坚强的女子,自小就背负了过于沉重的责任,甚至连唯一理解她的人都被她拒之门外。
陆清月登时愣住,过了半晌,小声道:“总要给师弟送一壶屠苏酒吧!
今日可是除夕,师弟一个人在禁地,得多难挨。”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出门。
陆溪月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今日出了这个门,恐怕有人就出不来了。”
陆清月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回头,眼眶通红,凄然道:“哥!”
寒风起,树影摇落,北风呼啸而至。
冷风吹过倚玉轩,呜咽一声又往山腰的禁地吹去,吹到紧闭的大门上打了个转,终究穿不透那厚重的黄铜大门。
正月十六,倚玉轩中的梅花开的正盛,阵阵清香沁人心魄,让人不自觉地心神安定。
“这儿到应州四千里地,马不停蹄也得整整十日才能到,二庄主做事沉稳,定能请到温老太君替您诊治,庄主您身体……欠安,不如就留在山庄。”
大寒苦口婆心地劝道。
陆溪月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相信他。”
就凭当时苏白那般抵触的态度,和他的所作所为,她如何放心将这种事全部交给他。
大寒愣住。
“二庄主绝不是唐忱那种小人,您——”
陆溪月打断道:“你去通知苏白,明日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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