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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闲的吃撑了跑到谢家扒墙头啊!
他娘的重生回来九次她都没怎么记得是幼帝登基啊!
因为皇帝存在感实在是太弱,弱到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亲国戚,没一个真把他当回事的,就导致很多人其实会下意识忽略掉皇帝这个人。
因为握着实权的,只有一个陆庭桉。
但就算皇帝没有实权,杀她倒是轻轻松松……
谢明檀的大脑飞速运转,零点零一刻钟之后,她的脑海里不住地浮现自己铁窗泪的画面,只不过这次多了个全新死法。
零点零二秒后,她挤出一丝笑容,佯装无事发生,“什么推?我在跟你玩游戏呢。”
小孩,哦不陛下,他更生气了,握着拳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谢明檀略显慌张的摇着手正要解释,却看见他目光微微一错,眼神“蹭——”
地一下亮起来,他往前一步,无比欣喜地喊:“皇兄!”
谢明檀猛地回头一看,谢府这偏僻的角落里今日来了不少人,一个个神色肃穆,有不少穿绯色官服的,胸口绣着补子,显然是大官。
为首的是陆庭桉,他一步步往前走,眉眼阴郁。
谢明檀额角沁出些许汗珠,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两步,却感觉到衣袖被拉住,方才还大呼小叫的小皇帝死命往她身后藏。
谢明檀:“……”
这时,人群中一个太监从后爬到前,噗通一声跪倒在陆庭桉面前,哐哐磕头,“是奴才没看好陛下,求王爷饶命!”
他边说边磕头,额头很快迸出鲜血,打湿了眼前的一小片土地。
随后,陆庭桉身后那群大官也哗啦啦全跪了,谢明檀早在太监出现的时候就麻溜跪了。
一群人中只有陆庭桉和小皇帝站着,而前者眉眼冷厉,这片死寂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皇帝脑门上汗涔涔的,亦步亦趋往前走去,“皇……皇兄,朕是来找谢大人商议国事的。”
毕竟是私自出宫,他声音里难掩的心虚,有些微微发抖,那跪在陆庭桉身边的太监满头是血,身子弯弓着,脑袋抵在地上,没了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皇帝扫了眼太监,又颤颤巍巍的去看陆庭桉:“是朕执意出宫的,皇兄留他一命吧。”
陆庭桉挑了挑眉,不答。
小皇帝更害怕了,他又看看陆庭桉身后跪着的数众朝臣,试探着说道:“都起来吧。”
而这群大臣没有一人敢起来,甚至头似乎埋得更低了些。
皇帝偷溜出宫,说起来是整个内宫的人都有错!
有些皇帝一辈子才能出宫几次,而且哪次不是前呼后拥,明面上、暗地里的护卫起码是数千人,生怕出一点差错!
大邺幼帝登基,本就不稳,说白了要是小皇帝这次出宫,不小心被人弄死了,整个大邺都要崩溃了,背地里虎视眈眈的平王一党绝对立马造反,足以让政局彻底变动,届时百姓民不聊生!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自知理亏,小心翼翼道歉:“皇兄,朕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他背着手,目光忐忑,怯怯地看着陆庭桉。
陆庭桉面色阴沉,一张俊美的脸上全是阴郁暴躁,以谢明檀对他的了解,他现在一定在拼命压抑怒火。
“既想来谢府,怎么不走正门?”
陆庭桉眼睫一垂,神色是压抑的平静,光听语气,甚至让人觉不出来他在生气。
小皇帝战战兢兢他答:“朕……没……没爬过房顶,有点想试试。”
“原来如此。”
陆庭桉笑了笑,语气倏地温和下来,“那是谁告诉陛下,爬房顶有趣的?”
空气都紧张了起来。
小皇帝一下睁大双眼,紧接着陆庭桉冷声说:“陛下没错。”
“父皇临终所托,嘱咐我祝你成为一代明君,可这几年来陛下依旧愚钝,难堪大用,依我之见,错的——”
“是微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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