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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门亲事,显然已是不成的了。
“孽障!
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反了你了!”
宁远侯吹胡子瞪眼睛的怒道:“实话告诉你罢!
我们与谢家如今走的不是一条道,我们也不可能给他们全家陪葬,如果你不去朱御史府,为父这就立刻宣布与谢家退婚!
你看着办!”
“我不!”
陈昭远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我绝不退婚!”
“那就去朱御史府,把朱小姐给我哄好了。”
宁远侯冷冷道:“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陈昭远:“……”
他深吸一口气,为了心爱的棠儿,为了不退婚,他豁出去了!
隔天,陈昭远就在母亲带领下,不情不愿的去了朱御史府。
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儿,他表现的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把礼数做到了最足,但是当朱御史夫人与宁远侯夫人有意把他与朱玉珍两个人单独留在厅上时,陈昭远就不演了。
他对朱玉珍的热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朱玉珍看在眼里,却仿若未见,还笑盈盈的邀请他去后花园玩。
陈昭远欣然应允,但是一到了朱家后花园,趁着身边没有什么丫鬟侍女在,他直截了当的对朱玉珍道:“朱小姐,对不起,那日安郡王府救你之事的确唐突,娶你更非我本意,我心里真爱的女人只有棠儿一人,你若是非要嫁过来,我也只能与你相敬如宾,我的心是没有办法给你的。”
“你若是觉得委屈,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讲出来,日后到了陈家,就别怪我。”
朱玉珍闻言眨巴眨巴眼睛。
她这几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见他,为了给宁远侯府施加压力,暗中求了太子魏稷许久,这才有了朱陈两家联袂在云江楼内相谈甚欢的场景,宁远侯果然机敏灵动,做出了与云阳侯府切割的打算。
而她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陈昭远。
却没料到,这男人一见面,竟然用如此态度对她。
朱玉珍也不生气。
她自己本身对陈昭远也没什么感情,二人目前都是心怀鬼胎,各自有目的。
陈昭远是一心一意想与谢晚棠相知相守,而朱玉珍则是要借着风光大嫁宁远侯府,在京城中立足,暗中替太子魏稷搜寻可以拉拢诱惑三皇子魏雍的棋子。
她内心中对陈昭远没什么感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朱玉珍会演。
她当着陈昭远的面儿,眼眶一红,泪珠儿瞬间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颗颗滚落脸颊,好一副美人落泪。
陈昭远见了,心中不由的愧疚起来,不自在的递出帕子道:“你别哭了!
弄的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朱玉珍接过了帕子,依旧低着头落泪,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如同一朵被雨淋透了的海棠花。
陈昭远实在没有办法无动于衷,悔的恨不能刚刚那番话从未讲过,他挤尽脑汁的想着安慰之言,却没想到片刻之后,朱玉珍忽然抬起了一双被泪水浸润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开口道:“陈世子,您对谢小姐的爱,真的很令人感动,我……我本来就是后来者,若不是当日陈世子你主动挺身而出,我们俩原本也没有如今的缘分。”
“我……只盼着能够嫁给你,日日能够远远的看你一眼,便是已心满意足了,陈世子,求求你不要撵我,好不好?”
这话说的卑微至极,带着深深的恳求。
就好像一个美丽气质的少女,走投无路祈求你收留她。
陈昭远如何经得住这样的阵仗?
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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