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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行业日渐式微,试图扩宽商业版图的澜盛集团投资屡屡失败,目前没有充足的现金流支撑起因事故而无法按期交付的庞大订单量,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在江父为此事焦头烂额时,许家带着自家产能富余的家居生产工厂上门了。
条件只有一个——江许两家联姻。
接到母亲电话时,许昙还在为了制作糖画而熬糖。
锅里浓稠的糖呈现好看的琥珀色,像极了那双狭长清冷的眼在日光照耀下的模样,正是最适合画糖人儿的时候。
可等她挂断电话,锅里的糖已经糊了。
那双惯于画画的手在烹饪方面有些笨拙,简单的熬糖许昙尝试了两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得到一锅能用的。
这通电话的到来,还是让它废掉了。
她没有很难过,把糊掉的锅一点一点用力搓干净,再次倒入糖和水,开大火,重新再来。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太一样。
许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带着橙子味的冰汽儿很足,咽下后,喉咙里还残留一点淡淡的酸。
那略显尖锐的言辞很快被热场子的人所化解,氛围重新变得热烈,几番说笑中,江恒被撺掇着上台唱歌。
他有些无奈地朝许昙道:“你在这坐会儿,我唱一首就回来。”
嗯。
“许昙点点头,朝江恒笑了笑,“你去吧。”
她双手轻轻旋转杯子,望向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男人。
他儒雅随和,五官和她记忆中的人隐隐有些相似,却在气质上大相径庭。
那个人冷淡的面上总是带着些锋锐的傲意,不会像江恒这样好说话。
如果今天被撺掇着唱歌的人是他,他大概会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五音不全,你要是内伤了,可不报工伤。”
当然,她也就想想。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也许变了她也不知道。
江恒点了一首英文歌,曲调悠扬舒缓,搭配他温润的嗓音,很好听。
这不是许昙第一次听他唱歌。
她第一次听江恒唱歌,是在三年前,也是在这样的聚会上,但是当时引起她注意的,是听见他同别人聊起另一个人的事情。
——“嗯,江祈今年过年还是不回来。”
——“家里让他和谢家的小姑娘见个面,他嫌烦,在国外躲清静。”
所以那一天,她拿着手机,点开仅有节日问候的微信聊天,想了很久。
最终,糖没有熬成。
那句在输入框里放了很久的话,还是被她删掉了。
玻璃杯里的汽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喝干净,耳边的音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换了节奏,等许昙回过神时,易拉罐拉环被扯开,玻璃杯中又装满了橙黄色的气泡水。
江恒放下易拉罐,见她发呆,问:“怎么了?”
他顺着许昙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写着“before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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