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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房间内,钟老太看着桌上的包袱出了神。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激动却不敢表露,只是死死攥着包袱里的玉佩。
玉佩上雕着一对鲤鱼,鲈鱼中间是一支半开的合欢花,鱼儿活灵活现仿佛在花海中游动。
这是第二次有人捎东西来,第一次她以为是误会,这第二次绝不可能是误会。
对着包袱坐了许久,钟老太才收起包袱,微微弓起的身体显出几分老态,她迈步朝姜彩房间走去。
有了新房子,姜彩别提多开心了,躺在床上刚想进空间看看,房门就响了。
“老三家的,有个事儿娘想问问你的主意。”
钟老太满头银发间带着几分疲惫,她曾经标枪一样笔直的后背也日渐弓起,岁月不饶人,大概如此。
姜彩给她倒了杯茶水,坐在床上:“娘,有什么事你直说。”
哗啦啦——
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倒在炕上,姜彩瞪大了眼睛。
除了上头几间衣服,包袱里装了不少金玉之物,光是小金瓜子就有一把,还有一块玉佩和一块黑不溜秋的像木头一样的东西。
“娘,这是你的私房钱?”
姜彩笑了。
钟老太的眼睛弯成一条线,脸上满是慈祥:“你个小丫头又跟我玩笑,要是有私房钱老婆子我早就拿出来了,何必吃苦到现在。”
她拿起那块鲤鱼玉佩:“这是老三的东西。”
哦,原来是她的死鬼老公啊。
“娘,那你收好,也算留个念想。”
姜彩笑着把包袱皮拿起来,一件件往里头装东西。
“不对,这包袱不是姚队长下午才给你的吗?”
姜彩觉出了不对。
灰色的包袱皮脏脏的,乍一看很不起眼,仔细瞧才能看见灰底上还有白色的印花,倒是价值不菲。
“不错。”
钟老太叹了一口气,“老三可能没死!”
她的死鬼老公没死?!
姜彩震惊了,激动了,又愤怒了。
平白无故多出个老公,搁谁谁不愤怒啊。
“可是之前不是说……”
姜彩的回忆里,抄家前大内派人说老大老二战死,老三下落不明,很有可能跟通敌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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