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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因为在这本自全然中,“控制”
、乃至“失控”
本就全都无从说起…
于是,仿佛在心念似有非有、若即若离间,阿杰飘飘然,在水上,不觉…站住了…
这里唯一可能成就的、唯一可能实现的不正是这无关一切名义与思量的唯一的本然吗?
就在这未可名状间无所谓成就而成就的景象如如现前之时,不知为何,某种将将似乎稍稍消弱的莫名萌动,又让阿杰的心念从某种根系深不见底的积习中自行启动,它从不可自抑的惶忽中试图接受、相信眼前这看似违背理智认定的所谓“常识”
的一幕,并想要保持这种被理智视为奇迹的状态,就在这闪念下将信未信的时候,不自觉间,那对圆的镜像在未变分毫的表象下又完全回复成了它从前一直被当成“是”
而成为“是”
的世界——那个作为外在而在的世界。
于是“控制”
——或者说试图控制些什么的意图——作为一种近乎科达比那西人本质的本能又全自动被激活了。
而已对立为外在的那一切,正因其无可控制,而成全了这终究只可能存在于自说自话、自圆其说的意淫中、亦终究徒劳、却由于科达比那西人某种最基底的痴执而必须显得无比坚固、无所不能的本能。
随即,依着这本能力图保持水上站立状态的阿杰心有余却力不由心地往水中栽去。
可沉入水中的阿杰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落水,他陷入某种怅然若失,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似乎心底某种极微细的东西不见了,可它刚才还在,甚至此刻、乃至无时不在…只是不知何故,现在真要找它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
直到感觉被一股无形力量托起,阿杰这才意识到之前正在水中下沉。
就这一回想的工夫,自己已浮出水面,就见仙子飘浮在岸边,双手空合,对着他。
“你这是要投水自尽吗?什么事儿想不开呀。”
眼前阿杰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想不拿他开涮都难。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撇在这儿,我又找不到你嘛。”
阿杰卖乖道,话音未落,两人目光相交,不由都乐了。
看到仙子,心下便已踏实,阿杰问天女道:“你那儿的事情这么快就好了?”
仙子摇摇头,“师叔看你要掉水里了,让我来捞你的。”
看着好像有点不情愿似的。
“你师叔看到我要掉水里?”
阿杰四下张望,“我怎么看不见人?他在哪儿?”
“你只有用眼睛才能看,那当然在这儿看不到我师叔了。”
“不用眼睛?那…还叫看吗?”
阿杰听着有点儿犯迷糊。
“‘看’就是‘看’了,和眼睛有什么必然联系?你做梦的时候可用眼睛?”
“睁着眼睛睡觉?我还没那么吓人吧。”
“那你怎么会看到梦里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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