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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不,不…
那种无可名状的“信”
…在一切语言无法抵达的地方…却又同时是一切语言得以开始、乃至得以成就的所在…
它怎么可能被看到?怎么可能被指出?
阿杰下意识中几乎诚惶诚恐地抬眼去看仙子,却只见一湾湛然如水的目光。
它从来就在那儿啊…
不…
没有哪儿不是它的所在…
只是在原来那个世界里…不…甚至是在看到它的前一刻,它被另一种扭曲的变异体彻底覆盖了。
一种当身处其中便丝毫察觉不到其多余的变异体。
而这变异体居然也是从那相同的本源而来。
只是在这本已彻底完全、本已无需抵达而无所谓抵达的地方…它还试图做某种抵达…于是,从这种不可能的不信中,出现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扭曲,让一切变得永不可抵达…
原来科达比那西式的“信”
根本不是信,只是真正的“信”
不是处在那种扭曲中的人所能看见的。
他们唯一能看见的只能是由那扭曲制造出的“认识”
——必须把一切认作“是什么”
或认作“不是什么”
,他们只看得见那种“认”
,在这种“认”
的模式下,“认”
,鸠占鹊巢成了唯一可见的“信”
…
而这对处在那种扭曲中的人而言必须要有的“认”
正是由“不信”
而生…而那真正的“信”
却也由此彻底消失…
“认”
占据了一切,它用无穷无尽的“说法”
,配之以与其互生的、应有尽有的“证明”
造就了一种无边无际的“真实”
——不得不是的“真实”
。
人,完全被这种“真实”
所俘获,因为那是不容他抗拒、置辩乃至分辨的绝对。
只是在这不得不是的“真实”
中,人成为“不得不是”
的绝对奴隶,而再也看不见那不证自明的本来真实…如果“真实”
是可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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