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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话说完,仙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呵呵呵…你不知道,他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人还会来那一出有多好玩儿…”
“…道力全失…回不来了…”
阿杰重复那两个关键词,“你还乐成这样,这是不是幸灾乐祸啊?”
阿杰故作正经地反问。
“幸哪门子灾,乐哪门子祸嘛。
他那会儿去的时候可满没把你们那儿放在眼里。
这下算是nozuonodie了。”
“你们这些仙境里的人放着那么好的地方不呆,没事跑我们那儿去干嘛?”
略一转念,阿杰接着又问,“而且,你们怎么去我们那儿?也是过那座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坑爹小桥?”
“哪用那么麻烦,‘提荼’一次就能去呀。”
“提荼?”
“嗯...你就当是死亡的意思吧。”
“死亡?”
阿杰睁开眼睛,听仙子轻飘飘冒出这么一句,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一个人的死在你们这儿还有一次两次的吗?而且你不是说去了我们那儿还能回来?都死了还怎么回来?”
猝然间,阿杰完全忘了之前体验到的一体全息、无生无死之境,又回入科达比那西刻在他脑海的概念世界。
看来体验到一体全息成像后“死亡”
设在意识之下的根本诅咒似解,但条件反射还在。
“谁告诉你死了就不能回来?再说了,还是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活着?”
回复间仙子依然闭目而观。
“我当然…”
阿杰话到一半打住了,被艾米这一问,唯一声音的境界重又显现,可刚才有些事情并没有彻底弄清,而且阿杰忽然发现这会儿天女话里似乎有另一重意味,由此他的思绪不由进入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轨道,“难道说…我现在已经死了?”
即便在唯一声音的境界里,科达比那西留下的条件反射依然让死亡显得如此真实、可怖。
想到这儿,阿杰一下觉得真可能是,而且这一来自打骑过小桥后发生的一切就全都说得通了…
听到这话,仙子忍不住睁开眼瞥向阿杰,目光里带着一丝讥诮,“唉,科达比那西人都长着什么脑瓜,如果你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能确定,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我当然活着呀。”
阿杰这下总算把刚才没说出来的半句话说了。
“那谁来证明这‘活着’本身是活着的呢?仔细想想…”
仙子都有点懒得搭理这等没真正过脑子的话,她目光移向那位老者,不再看阿杰…
又来了,这种看似完全没道理的话,阿杰本来不假思索就准备辩驳的,可当他不由自主沿着天女话里的理路稍稍往下细想了只那么一点,却发现这话正是由于太过切彻,才会显得全没道理;而且在被这话抽去了那条从未经过验证、也不可能被验证、却从来都被当作默认事实而接受、其实只是个假设的信念之后,那条原本如此绝对的边际,此时想来,好像真的是不存在的…亦无所谓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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