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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那句话后站直了身,半低着头静静看着我。
时间慢慢流动,墓园周围的一切都是寂静的。
我睫毛轻颤,跟着一起沉默,后来想说一个“好”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我不太想”
。
江既已经把电子烟灭了,他的手在我的头顶上留了片刻,摘掉了一片落叶,然后拉着我上车,往医院开去。
在医院换了药,期间警察又问了我几个问题,问完后江既就把我送回了德叔的房子。
车停在楼下,我推开门要下去,但是转身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
我停了动作。
江既把我拉了回去,他吻过来的时候动作有些重、有些急,我很轻地哼了一声,后背抵上车门,慌乱地换着气。
我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他的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江既的嘴唇不断向下,在吻上脖子上的伤口时动作变轻变慢,我被迫仰起头,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吐气,胸腔起起伏伏,带着脖子也一起起伏。
江既退了一点,用指腹缓缓摸索脖子上的绷带,然后嘴唇擦着我的脸颊移到我的耳边,最后说了句“走吧”
。
我低应了一声,抬手安静地抱了一会儿他,然后推开门下了车。
雨已经停了,下过一场雨后b市这个冬天就更冷了,走到一半时风突然刮得很大,我回头看了眼,那辆车那停在原地没有动,因为开着暖气,车窗紧闭,看不见一点里面的场景,可我感觉我好像和车里的江既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上了楼,德叔已经在家,正在慢慢收拾英姨生前留下的东西。
我帮他把一个箱子放在柜子上,转身倒了杯水给他,让他润润喉。
倒水的时候看见桌上还摆着前几天英姨自己榨的橙汁。
我沉默地将橙汁倒进水槽,打开水笼头把水壶清洗干净,但是因为泡了好几日,不管怎么洗壶里都带着一股橙汁的味道。
德叔喝了口水,看着我的动作笑了笑:“洗不干净就算了吧,说不定以后喝水还能喝到你英姨的橙汁。”
我把水滤干,打开橱柜把水壶放进去,抿了下唇没吭声。
德叔喝完水继续整理旧物,他一边理着照片一边说:“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的。”
“都可以啊?那吃泡面?”
德叔看了我一眼,故意逗了个趣。
屋里的气氛实在太过沉闷,我知道德叔是想让我们都开心点,也笑着接了句“好啊”
。
“算了算了,”
德叔摆了摆手,“这次回来好不容易胖了一点,可不能把你饿瘦了。”
他闲聊道:“我记得你有段时间总是悄悄吃泡面,你英姨着急,怕你搞坏了自己的身体,想给你送饭,但她那时候身体也不好,经不起折腾,她就跟大少爷提了一嘴这件事。”
我手上收拾的动作了顿了下,不由得停下来听德叔继续说下去。
德叔笑叹了一声:“诶,大少爷也是嘴硬心软,说着你吃不吃饭关他什么事,过了段时间就暗中让我每晚去厨房拿点菜给你。”
这几天事情多,上次吃饭的碗筷都没有清洗,我本来开着水笼头慢慢洗着,听见这些话我把水笼头的开关关上。
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德叔还在絮絮叨叨讲以前的事,我脑中突然想起了那时德叔每晚会送到我房间的总是冒着热气的饭菜。
原来……又是他吗?
“……还以为大少爷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今年夏天的时候他突然找到我,问我到底有没有给你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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