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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了他。”
江既打断了我。
对你自己说下课铃响后第三分钟,坐在我旁边的张一凯推了推我的胳膊。
“乐与,你咋了,叫你好几声都没答应。”
“没什么,在想刚才老师讲最后一道题。”
我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跟上室友走出教室。
现在是饭点,周围全是刚下课的人,我跟在其他三个室友身后,凭着本能避开人流,低头再次陷入沉思。
距离上次去君庭湾已经过了一周了,但我的脑中还在想江既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
江既说,秦木寒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哪怕我那天没有拦住秦木寒,他也会死去。
我问江既为什么,他只是用他那双黑沉的眼睛沉默地看着我,一直等到厨房里的洗碗机停止工作,发出“滴滴”
的提醒声,他才再次开口。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江既说。
之后他对此事闭口不谈,次日早上把我送回学校,一周没有再联系。
这一周我一直在想这句话,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想他那一句话想得太入迷,以至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天晚上江既带我回君庭湾,好像只是让我吃了一顿饭。
我把今天的午饭拍给陈原,收到回复后点了返回键,又看见了前几天收到的消息。
是翁奶奶发来,问我下周有没有空余时间,如果有时间,她想带我回家一趟。
我盯着那个“家”
看了许久,礼貌疏离地回了个“好的,有时间我会跟您说”
。
对方回了个“ok”
的表情包,到今天聊天框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这个表情包。
我放下手机,张一凯正好端着饭坐到我的旁边。
他感冒了一周多,现在好得差不多,只不过还有些咳嗽。
“这个病可把我整惨了。”
他一屁股坐下,偏头又咳了几声。
林丹和郭旭浩也端着刚买好的饭走过来,刚坐下两人就不约而同地一起咳嗽。
我默默抬手挡住了自己的饭,问:“你们都感冒了吗?”
林丹说咳得缓了好久,才有些咬牙切齿道:“一定是张一凯传染给我们的,我明天还有个演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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