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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做”
、“找人”
一类的话,只有杭柳梅没有出声。
刚一进门,她就知道东西没了。
心扑通掉了下去,好像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也就没有什么牵挂和担心了。
她不是很伤心,反而觉得有一丝痛快。
“妈,你放心,我饶不了他!
阿姨、小蒲,你们留下!
小麦、小伟,咱们走!
真是没有王法了!”
麦爸正要拉着两人出去,杭柳梅却说:“不用了,和他纠缠没有用,咱们还有正事。”
麦爸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嘴上,找不到打火机,又夹在指尖拿下来,还以为杭柳梅是怕惹事,安慰母亲:“妈你不管了,这事我给你解决,绝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拽着儿子的手腕摇头:“砸吧,砸了好!
这杯子我们也不要了!
我也觉得留着没意思。
他说我们抄他的创意,可那我都还看不上!
我做瓷器,不是为了瓷器,我是为了壁画,但现在都是在瓷上做文章,也不是我想要的。
砸了好,砸了旧的才有新的!”
可是时间不够了。
其他人想到了这个,可没人敢提醒。
从烧瓷厂出来杭柳梅不准任何人去算账,她执意回家,只觉得如释重负,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午后,杭柳梅听见客厅吵吵嚷嚷,拉开卧室门走出来,是麦穗来了。
原来是小麦担心奶奶,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麦穗,麦穗这才提前出现。
第二天,杭柳梅和祁绣春闷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坐在书桌前想了一上午新作品的事,麦穗担心两人钻牛角尖,说要她们帮忙看看明天怎么给麦爸过生日,这才把人请出屋子。
“妈,祁阿姨,这地方怎么样?”
下了车,麦穗张开胳膊,她身后的沙漠里整齐地罗列着一群帐篷。
她带着杭柳梅和祁绣春穿过帐篷群,走到后排稀疏的大帐篷前,直接走进一个,仰面躺在里面的大床上问:“要是让你们在这过一夜,你们愿意吗?”
杭柳梅扶着床边坐下,床单看着干净,其实已经被吹上了一层沙子,她太了解她的儿媳妇了:“穗穗,你已经把这地方定下来了吧?”
“是啊妈,放心吧,只是在这吃个氛围,看看日落,晚上还回去睡,知道你们在这住不惯的。”
祁绣春拎起床上的毛毯,用食指和大拇指拈着感受材质:“确实住不成,晚上这不得成蒸笼了!”
“都是年轻人来露营嘛,也算咱们赶个潮流。”
外面传来尖叫声,她们出去一看,有人在玩沙地摩托车,车上的人叫着笑着,连帽子从车上掉落了都不管。
杭柳梅知道儿子儿媳就喜欢这些玩意,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放松一下也好。
麦爸早上悄悄出去,他还是想找那个小胡子算账,可那人早已卷铺盖溜之大吉,他吃了个瘪回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纳了闷往外走,迎面碰上买菜回来的蒲芝荷和小麦,这才从儿子那知道,麦穗把两个老人都带出去了。
“那刚好,你俩跟我走,帮我参谋参谋求婚的地方。”
“订出去了?我早上打电话问的时候都还在,下午就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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