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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宝贝啊这么金贵,连别人看一眼都不允许。”
见靳以宁如此保护这个人,庄霖的嘴里又泛起了酸,说出来的话裹着酸水,不由得有些刻薄,“靳总,这么快就把那个小男友忘啦?您之前口口声声和我说喜欢那个姓边的小兔崽子,非他不可,我还以为您是个多痴情的种子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羊绒外套能遮挡视线,却阻隔不了声音,庄霖的话,边亭藏在靳以宁的外套里,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他还没来得及去深思这番话的意思,呼吸已经错漏了一拍,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靳以宁环在他腰上的手蓦地掐紧了。
在边亭看不到的地方,靳以宁压平了嘴角,脸色阴沉得可怕。
庄霖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双手拢在袖子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怎么样,被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咬了一口,滋味不好受吧?”
边亭的脑袋里疑惑四起,按也按不下去,他是很想从这个庄霖的口中探听出靳以宁的另一面,但也不想任他挖苦嘲弄靳以宁。
这神经病发起疯来没完没了,边亭伸手环住了靳以宁的脖子,脑袋贴在靳以宁的肩窝里,催促地拱了拱,灼热的鼻息,又一搭没一搭地,燎在他的锁骨中央。
靳以宁会过意,手掌在他身上安抚似的拍了拍,示意他马上就走,眼神宠溺,动作又轻又柔。
这一动一静间,黑色的羊绒大衣里,露出了一截白晃晃的手腕,引人遐想。
果然,小宝贝刚表现出不耐烦,靳以宁就不再和庄霖耽误时间。
“今晚还有事。”
他紧了紧手臂,分出一丝注意力匀给庄霖,“先失陪了。”
“那不打扰了。”
庄霖心里气得够呛,但面上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对着靳以宁眨了眨眼,“明天我就回港城了,有时间约我。”
告别了庄霖,靳以宁没有立刻松开边亭,直接搂着他走向电梯厅,等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撞了进去。
庄霖一路目送着电梯上楼,心里暗笑,男人么,都是一副德行,有了新人,就忘了旧的。
但是这样也好,以前以为他对那个姓边的有多深情,原来不过也是过眼就忘。
换个角度想,他还得感谢这个不知名的小子,既然这么个无名小卒都可以拿得下靳以宁,那他庄霖必然也行。
想到这里,庄霖的心情彻底转晴,最后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哼着轻快的小调离去。
酒店的另一头,电梯来到顶层停下,靳以宁也已经带着边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做戏做全套,回到房间后,靳以宁在门后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确定庄霖没有丧心病狂地跟上来听墙根,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抱着边亭。
“他没跟上来。”
靳以宁拉下盖在边亭头上的外套,语气因为尴尬变得有些生硬,“你可以回自己房间了,路上小心点,不要再遇见他。”
外套揭到一半,边亭突然按下他的手掌,就着靳以宁的手,把掀到一半外套再次拉高,将靳以宁和自己一起裹进外套里。
四周忽然暗了下来,房间里的灯光被厚实的羊绒面料隔绝在外,这件衣服不过在边亭的身上披了一会儿,就沾满了他的气息,逼得靳以宁的呼吸开始不畅。
“那个姓边的小兔崽子。”
幽暗的环境下,边亭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靳以宁,问,“是不是我?”
◇满意了?果然都被他听见了,这小狗耳朵不该灵的时候倒是挺灵。
“不是。”
靳以宁面沉似水,看似没起波澜,心里其实并不镇定。
他敷衍地扔出这两个字后,就拨开边亭的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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