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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揣在衣兜里,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
但是北城的冬天冷得不行,寒风刮得脸疼。
她看到对面马路边有间咖啡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本来想进咖啡厅暖和一下,但是看到门口的价格牌上标注的咖啡价格,她顿时觉得肉疼。
一杯最普通的热美式也要三十八,她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别说三十八,十八她都要考虑一下。
因为舍不得花钱,她最后还是只能站在外面,双手揣在衣兜里,实在冷得不行就往手心吹口热气,然后捂一捂冻僵的脸,再不行就绕着那棵老树小范围地跑圈,活动起来身体就稍微暖和一些。
但即使是这样,到了晚上她还是发起烧来。
那时她正伏案认真准备作品集,但画着画着稿子就觉得头晕眼花,她直觉自己是发烧了,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下去,就搁下笔钻进被窝里去睡觉。
那时其实还早,晚上十点不到,因为林烟最近总是熬夜画稿,所以月姨每晚十点左右会给林烟煮点宵夜。
今晚煮了林烟爱吃的小馄饨,端上去时抬手敲了敲门,轻声地喊道:“小烟,我给你煮了你爱吃的虾仁小馄饨,可以进来吗?”
月姨说完就在外面等了等,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林烟回答她。
她不觉有些纳闷,毕竟林烟是很有礼貌的女孩儿,平时喊她都会立刻回答,也会主动地来给她开门。
月姨想着有些不对劲,以为林烟是做事做得太专注所以没有听见,于是又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问道:“小烟,我能进来吗?”
里面仍然没有回应。
月姨这下就有些担心了,怕林烟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于是也不敢再耽搁,急忙去拿钥匙把门打开。
林烟对钥匙开门的声音很警觉,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
她的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已经先一步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刀。
直到她看清进来的人是月姨,她才松了口气,放开了握刀的手,重新放松地躺回枕头上,因发烧的缘故,声音有点虚弱,“月姨,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月姨见林烟好好地躺在床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她把馄饨端去床边,放到床头柜上,说:“你吓死我了,叫你半天也没人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林烟看着月姨,抱歉地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月姨放下馄饨,看向林烟时才发现她一张脸通红,明显不太对劲。
她急忙伸手摸向林烟的额头,问道:“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话音刚落,手碰上林烟的额头就吓了一跳,叫道:“怎么烧得这么烫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月姨说着就赶紧下楼去给沈聿书打电话。
沈聿书那会儿在外面有个饭局,看到月姨从家里打来的电话,他接起来,问:“怎么了?”
月姨着急地说:“沈总,您什么时候回来?小烟小姐发高烧了。”
沈聿书闻言不禁蹙了下眉,接着手机起身走到外面走廊上去,然后才问:“怎么会发烧?严重吗?”
月姨道:“我摸着烫得不行,一张脸都烧得通红。
我看估计是最近太冷了,她又总是熬夜,身体免疫力不好。”
沈聿书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挂了电话,给家庭医生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沈聿书道:“你现在马上到我家来一趟,林烟发烧了。”
*
给家庭医生打过电话,沈聿书回到包厢,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和饭局上的人说:“各位慢用,家里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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