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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受吓忍耐片刻,抖的更厉害。
“……”
周祁恐褚君陵不耐烦,欲替两人请罪,先被褚君陵握住掌心:“放心,你的人朕自不会怪罪。”
“谢皇上。”
就着周祁手心轻捏,发觉比之前胖了点儿,触感甚好,有些爱不释手,顺启声朝二人道:“既是祁儿要留你二人伺候,朕且信你们有护主的能耐,旁的朕不插手,主子若是遭人欺辱,可知要如何做?”
点名问周一,周一磕磕巴巴半晌,也只敢道:“奴才定会拼死维护少爷。”
褚君陵颔颔首,转看向小顺子。
“奴才也、、也会、拼死保护公、公子。”
“都将朕的话记进心去,但敢有人对周祁不敬,不论其身份,你二人是打是骂朕不管,主子若有闪失,朕定不会轻饶。”
言赐两人先斩后奏的权利,凡是妄图对周祁不利之人,管其言论羞辱或实质危害,不论周一和小顺子伤到哪个,便是失手将人杀了,尽只有赏无惩。
“对付不了即可来报,是非曲直朕不过问,自会替你家主子撑腰。”
周一胆怯应是,而后鼓起勇气道:“不管少爷是对是错,皇上都会站在少爷这边嚒。”
“自然。”
“奴才明白了。”
恭退开身,拉过小顺子齐朝君王与周祁叩拜:“奴才与小顺子自当尽责,绝不让少爷再受人欺凌。”
这般瞧着倒有了点前世的影子。
褚君陵还算是满意,谋算来日多施调教,不怕这俩奴才不成爪牙,命人起身,笑着一语双关:“朕净盼着你们主子狐假虎威逞朕的威风,奈何人太老实,至今没见他学着发落过哪个。”
小顺子稀里糊涂,周一脑筋则转过弯来,表示自个尤其擅长,被褚君陵丢个东西到怀中:“削个梨给朕瞧瞧。”
“嗻”
不知削梨和狐假虎威有何关联,但听君王吩咐,去皮收尾,恭恭敬敬递上:“皇上请用。”
褚君陵接过,转往周祁嘴里投喂:“这回果肉齐全,你多吃些。”
一场话完,各色糕果让褚君陵喂得不剩,觉周祁腹处微鼓拢起,没得覆手探了探,甚感温软。
周祁瞧他没个完,侧身避开君王掌抚,装不舒服:“皇上力道重,压得奴肚里难受。”
“朕就没使过力。”
“…”
周祁吃瘪,心虚地嘴硬:“就是难受。”
摸着也难受,手光贴上去也难受,反正一碰就不舒服。
褚君陵若有所思:“是吃撑了?”
“……”
瞧人明显不大高兴,这才悻悻收手。
有周一陪侍,周祁病况日趋稳定,少有犯的时候。
加之君王放纵,得空便拿“撑腰”
的话暗示,周一受此怂恿,潜移默化胆儿肥起来,性子逐日欢腾,连将养心殿也带得热闹。
气氛活泛,郁结得有缓压,周祁虽还是不愿出门,稍见见光倒不怕了,恐人的毛病亦有减轻。
一切转好,褚君陵甚觉欣慰,对周一态度越发和善,常施赏赐不够,令让德观多提点着,闲时更有亲身教导的时候。
得君王偏袒,背靠皇权,周一神气十足,风光了好阵子。
更知皇帝是看在主子的份儿上权纵自己,倒也不敢主动惹事,该遵的规矩未失分毫。
周祁担忧他与君王过近,趁褚君陵不在喊人到跟前:“你再跟着皇上几日,连我这个少爷尽得忘了。”
“奴才怎么会!”
当是主子遭自个儿忽略心头吃酸,要表立场,却听周祁语重:“自古君心难测,表面恩宠皆虚妄,你可懂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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