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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靠近探了探君王鼻息,见还有气儿拍拍胸脯,命人将偏殿拾腾出来,着几个侍卫紧趁夜深无人将君王抬了回去-
周祁凌晨醒过一次,睁眼见身侧是空的,有些发愣,伸手去探床位温度,亦是掺凉,没人躺过的痕迹:褚君陵今夜宿在了宫外?
以往忙得再晚都会回殿,倒不知那庙会哪处吸引人,能叫君王流连忘返。
不知是那梦的缘故,还是枕边空荡惹人不安,周祁合眼又睁,后半夜再没睡熟过。
直至日头东升还不见人,奴才也未拿朝服过来,连平日早早候身的德观也不在,预感有事,穿衣去问殿外的奴才:“皇上今日可有早朝。”
那奴才不知周祁能够告诉,失措摇摇头,掩道不知,奈何伪装实在拙劣,遭周祁一眼看穿,心更笃定,倒是未为难他。
见有奴才往偏殿去,手中提有个像是药炉子的东西,想着偏殿都是空房,褚君陵又彻夜未归,是从宫外带了相好回来?
愈是生疑,欲去探探究竟,就见德观愁色赶来,连将自己往殿内推,顺让外头的奴才将殿门锁了。
“公公这是何意?”
德观愁容挤出丝笑,态度如是恭敬:“皇上有令,这几日公子除却药浴,尽不准出正殿。”
“为何?”
褚君陵腻烦他了?还是真带有人回宫,恐他冲撞新宠:“偏殿今有人住?”
得肯定答案,心头好笑,昨日偏殿还空着,今个大早就有人在,难为褚君陵逛庙会讨得个称心人儿,夜半三更领回宫来。
第223章皇上可是成了太监
“皇上此刻也在偏殿?”
也?德观纳闷,直觉周祁误会了什么:“偏殿就皇上在,并无外人。”
这下换周祁纳闷,不知君王使什么计,将他禁足正殿,自己却睡偏房,是不愿见他?
德观见其困惑,将周祁所言细细考究,悟出点真相:“公子是疑心皇上从宫外带了人回?”
后边的话没问出口,却也摆在脸上,就差凑到周祁耳边问他是不是吃醋。
“奴何敢。”
“老奴明白。”
只当他是嘴硬,笑让周祁别不好意思:“帝王寝宫岂是谁都能住,老奴伺候皇上这些年,也就见公子一个特殊。”
周祁神色稍异,懒得再辩解,只问君王为何不准他出殿:“可是奴行了错事,惹的皇上厌懑?”
“皇上疼公子都不及,哪会生厌。”
‘将他囚身殿中便是疼了?’周祁心嘲:照此逻辑,褚君陵先前百般虐他,可是将他疼进了骨髓?
“公公说笑。”
“老奴哪敢说公子的笑。”
也就是君王至今昏迷,免生两人误会,他这奴才少不得要多费些嘴:“皇上晓得您昨日和静妃娘娘抱到一处,罚您闭门思过。”
又怕周祁当真以为君王不信任:“说是如此,公子也晓得宫规森严,这哪儿称得上罚,也就是皇上心头吃味儿,佯怒将公子晾上几日,说冷落都言重。”
道是此事可大可小,君王若真往重处论,就不止关禁闭能了。
“若往重论,奴该受哪等罚?”
“这”
德观被问住,不知该不该照实说,不防周祁先漠然道:“宫妃与奴宠贴身相拥,是为苟且,按宫规褚律,当处奴以宫刑。”
好似还要示众来着?
问德观可对,德观恨不得咬断舌头,知说错话,忙掌自己两下嘴巴,惶恐道是嘴贱,请周祁莫怪罪。
“事实如此,奴怪公公做甚。”
相比以往所受,褚君陵也就关他个几日,小惩都算不上,关也没正经关,哪有罚人思过自己却睡外头的?
“皇上意欲关奴几日?”
德观想及褚君陵那声古怪吩咐,事不遮掩:“等皇上身醒,自会解公子的足。”
周祁一时没听出深意,奇怪褚君陵昨晚干什么去了,这般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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