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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漠然应声。
任无意外发生,药池中泡这长阵时候,来回也是过半时辰,周祁眼皮子重得打架,如山压般,困余一隙视线望路。
饧涩撑到回屋,倦极害使,燃香入鼻彻底失了意识,软挺挺往后栽,稳落入个宽阔怀抱。
褚君陵接住人,确认周祁没醒的迹象,轻将人抱上榻。
欲传胥春进殿,思及他无内力傍身,房中迷香又正当浓,防其昏赖在此徒增麻烦,不耐烦到外头:“可有生事?”
“未曾。”
实言周祁药浴时算配合,又得君王过问几句,打发让退,胥春忐忑踟蹰片刻,倏尔跪定:“奴才该死!
奴才倒药时滑了手,盖封不及,整瓶量都进炉中了。”
“……”
褚君陵眼跳了跳,再三确认:“多少?”
“整、整瓶。”
“一点不剩?”
胥春轻点点头,惶惶不敢动。
褚君陵脸沉如夜,难怪呢,他自认内力深厚,踏进房时脑却一空,若非运功压得及时,这会恐睡得比周祁都沉。
他当是药效好,敢情是这狗奴才量投得足:“这般小事净做不好,留着你有何用。”
“求皇上开恩!”
幸是这药无害,多是让人昏睡久些、、
一想到这,褚君陵脸色更是铁青:再无害,照这等药量,床上那个明日还不知能不能醒。
想是胥春平日事尽周全,这紧要上却掉链子,怒得想一掌拍死这狗奴才:“滚去你师傅那处领罚,明日周祁若是不醒,朕要你的命!”
进屋另想到茬,喊胥春又滚回来:“再去太医院领瓶新的。”
让给周祁那俩奴才也下同样的量,省的明日早早过来坏他清梦:“再出岔子,朕连你家中人一并砍了。”
胥春连保不会。
复催人滚,怕周祁真久睡不起,回房先将香炉熄了。
睡几日事小,腹中长久不进食,胃疾免不得要复发,为夜里抱这几个时辰害得人难受,褚君陵当下有点后悔。
“早知不动这歪主意。”
心疼吻吻周祁唇畔,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轻轻撬开周祁牙关,正亲热着,脑中灵光乍现:寻常饭食是吃不了,流食多少能咽些,箸筷羹匙不好喂,便以口渡,顺嘴还能讨些报偿。
打定念头,仗周祁沉睡无所觉,很占些好处,后将周祁衣衫褪祛,任其偎在自个身怀,眼落至后腰处,果真见有大块青紫,瞬觉罚桂忠那三十笞责是轻了。
还有周祁那俩奴才:“若非念在你的份上,朕将他们双手砍了。”
不悦自语声,从袖囊取出个药瓶子,将药倒入掌心搓开,轻敷到淤伤处,指腹顺方向缓缓揉动,待药吸收再替人将里衣换上。
穿亵裤时望到某处,连想他几回拿人道之事激讽自个,眸色渐危,探指拨了拨那物什,虚剪握住:“再敢揭朕的疤,真将你这孽根?了。”
第262章周祁有几个爹
褚君陵早朝心不在焉。
敷衍问过今日政务,听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手不耐烦敲敲龙椅,朝德观打暗语。
德观领意,抖抖拂尘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上打嘴仗打得正激烈的两个大臣一听,晓得圣上是要早退,实相塞口,各不顺眼冷哼声,拂袖退回各自队列:“臣等恭送皇上!”
褚君陵拔腿就走,半路听周未喊声“留步”
,回头果真见他那便宜老丈人追来,手中似还拎着个包袱。
心有答案,故作糊涂道:“将军大早上给朕送礼来了?”
周未当没听到他不要脸的话,直抒来意:“末将想见小儿一面,还请皇上恩准。”
包袱里是给周祁的生辰礼,有他娘亲亲手做的衣裳和荷囊,周夫人遭禁闭无事做,又无时不刻不念着周祁,知近周祁生辰,难得对周未态度软化,让他往禁室送了些料子和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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