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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君陵早有对策,瞥饭菜中油脂凝固,喊俩奴才撤走,顺嘱御膳房新做几道端来,转头朝周祁道声好办:“不想吃白食,朕给你寻个差事。”
忆起前世周祁邀自个比试那回。
对方因无趁手武器,误折了先皇后亲种的墨竹,事后晓得愧疚得厉害,非要请罚,褚君陵劝不住,随口拿样惩儆应付,不料这人却当了真。
也是自那年起,每逢褚君陵生辰,周祁都雷打不动地往宫里栽竹子,也是感人。
今生
褚君陵沉吟片刻,考虑周祁筋脉损坏挥不动锄头,摈弃这个念头,继又想到东雍门靠左方的那片果林。
‘恰是桃李成熟的季节,摘几个果子想来不费力。
’当算不得体力活,周祁这点劲儿该是有,遂酌量道:“自明日起,正殿的瓜果交由你供应。”
让人每日晨时摘新鲜的送去,且早朝后若没见得,便将周祁那俩奴才挂到树上当果子晒:“逐日三餐,便当是你与那两个奴才的日俸。”
“奴腿脚残废,无上树的本事。”
“不是还有奴才?”
他瞅着那俩狗奴才整日精力旺盛得很,爬个树总不是难事:“谁摘的朕不管,送得由你送。”
又说周祁身子骨弱,每日往返这两趟,全当督促他锻炼身体:“朕也是为你好。”
周祁乜眸,弑君念头比昨日恨浓时更甚。
昨日没毒死这昏君,转头又招惹上他,也是不记杀:“这也是皇上折磨奴的手段?”
“你不是嫌朕虚情假意地恶心?”
褚君陵哼笑,扬言要换个方式折磨周祁:“不稀罕朕待你好?”
“朕偏要。”
故意道不仅要对周祁好,更要好到令周祁愧疚,好到周祁明知他是‘虚情假意’,也恨不起来他:“朕恶心死你。”
“……”
周祁觉得褚君陵是疯了。
懒得与个疯子争论,见饭菜又端来,尤不肯受,被褚君陵一把按进座位,威胁周祁再僵持着,便照早午时的法子喂他。
祥述白日两顿饭是如何灌进的嘴,观他似羞似恼,仍是没动筷,一派神闲道:“真想朕如此喂?”
紧听周祁骂声“荒淫”
。
褚君陵也不废话,含口饭菜进嘴,钳制住周祁头就要喂,见他慌地端起碗筷,知计得逞,忍俊咽下口中吃食:“肯吃了?”
趁其动摇,顺势拿药浴之事哄骗,蒙周祁将碗中饭吃干净,晚间药浴便可不泡:“如何?”
周祁将谨将疑吃过几口,不尽相信:“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威逼利诱,总算哄得人进食,碗中见底,褚君陵尤嫌少,蒙着周祁又喝碗汤。
膳后留周一和小顺子在殿中收拾,牵过周祁手往外走,瞧他防贼似的防着自个,又坦然松开:“带你出来遛遛食,至于这般防朕?”
“奴尚在禁足、”
话觉多余,缄望此路确是与药池截然相反的方向,警觉稍落,任由君王引着路闲逛。
无征兆想到那封书信,脚步慢下,被问累否轻摇摇头,望着褚君陵背影怔神。
心絮杂远间,不察被君王带进条小道,越往前走景色越熟悉,一路穿墙绕巷,回过神时,人已在温池外。
“……”
中计要逃,遭褚君陵拦腰抱起:“想往哪跑?”
“皇上要食言?”
心恨自己无脑,竟又轻信昏君鬼话,眼看着褚君陵三五步踏入内室,伸手要解自己衣裳,急将腰封攥住:“你今时失信于我,当日后能骗得过我几回。”
“朕有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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