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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用刀柱地,艰难地在雪地里走动着,灵力得留着暖身体,他辨别不了方向,只能盲目地前行。
如此走了五天五夜。
陶灼捶了捶自己冻僵硬的双腿,想再使些灵力暖暖身体,微弱的红光亮了一瞬就熄灭了。
灵力耗尽。
这个认知让陶灼觉得绝望,他或许只能到这了,这一世本来就是多来的,可他不甘心。
陶灼抬起腿,颤巍巍地想往前迈,身形不稳,一个跟头栽进了雪里,好半响没有动静。
[宿主,你还好吗?]“不太好。”
陶灼闷声道。
他忽而抬起头,艰难地在雪地里爬行,手脚都冻得僵硬,陶灼用力爬了两步就再也动弹不得。
陶灼的视线模糊一片,冰雪冻住了他的眼睫,他挣扎两下,冻得昏厥过去。
一座又古怪又冷酷的雪山斜立在陶灼的旁边,无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沉重的思绪灌满了陶灼空洞的大脑,陶灼在一片寒冷的雪地上苦苦熬着,仍旧是煞费苦心,身体僵硬成一块石头,厚重的雪花将他覆盖。
天际逐渐清明。
陶灼却坠入遥远的回忆。
他和娘亲孤苦无依,经常受欺负。
某一天开始,恶臭的心蠢蠢欲动,变本加厉的麻烦也就来了。
村上的恶霸三三两两结伴踹开他的家门,破旧的茅草屋承受不住有增无减的破坏,枯黄的稻草在空中飘零,最后不知飞往何处。
娘亲被摁在床上,挣扎间头撞到墙昏了过去,撕裂的布条顺着泄漏的残风飘了出去。
陶灼猩红着双眸,抓起厨房里的砍刀,毫无章法地挥动砍刀,将那几副赤条条的脆弱躯体切割成几块,鲜血溅在他苍白的脸上。
额头上的鲜血顺着他的鼻尖流动,啪嗒——滴落在地。
陶灼终于惊醒,他扔下手里的砍刀,惊惶无措地跑去不远处由青砖红瓦筑成的房屋。
“沈鹤今!”
尚且七岁的他,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已然面目全非,陶灼惨白着一张脸,嘶哑地叫喊沈鹤今的名字。
他只能寻沈鹤今了。
再没有别人可以帮他。
沈鹤今打开门,见到陶灼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竭力镇定下来,伸手将六神无主的陶灼揽进怀里,轻声安抚。
“陶灼,没事了。
不管什么,都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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