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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日那天一起去探险的事。
上一次说到他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体育器材室,就没了后续,现在齐棹回忆了一下,继续说了。
“其实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他们都有点害怕,只有我不怕,我也担心他们万一因为太害怕失足摔了什么的就不太好,所以就一起去了。”
齐棹说:“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在宿舍楼下集合,因为是休息日,我们只要不出学校,在校内走走什么的,老师和宿管也不会管,当时还有人在打篮球呢。”
他不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但祁危听得很投入。
因为这是关于齐棹的故事。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高二时的齐棹,打着手电筒和同学、朋友们集合,兴致勃勃地要一起去探险时,是一幅怎么样的模样。
祁危慢慢问:“你,不怕?”
齐棹知道他是问为什么不怕,他笑:“我不是很信这些东西。”
其实这是很少见的。
在两广地区是很迷信神鬼的,尤其是他们这边,齐棹是在羊花市长大的,按理来说家里有个神龛时时上香都很正常。
“为什么?”
“因为我更相信我自己。”
齐棹歪歪脑袋:“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努力去抓住。”
他从小就不信神。
因为他知道,能把自己和母亲从泥沼中拉出来的,只有他们自己。
祁危眸色稍动:“我也觉得。”
齐棹勾唇,继续把故事说了下去:“我们去了器材室,那边没什么人,很安静,门还被锁上了,但他们有人是体育生,问班长借到了钥匙,就打开了门。”
“然后我们按照传说说的那样折腾了好一会儿,后续我没参与进去,就在旁边看他们‘请神’,但到大家都困了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齐棹摊手:“还是我们集训快要结束了的时候,才知道,传说看见的根本不是什么神啊鬼啊的,是早几年有个老师的老婆很凶,他只要喝了酒抽了烟,就不让他回家,他身上也没什么钱,舍不得去开酒店,朋友亲戚也不好总是收留他,他就干脆睡在器材室,把垫子拖下来睡在上面…有时候忘了收拾,有时候是喝得有点醉,碰倒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弄得哐啷响,有时候他还会发酒疯,自己在屋子里小声唱粤剧……就是这样被误会成上世纪的鬼的。”
尤其很多人都说大部分学校都建在坟场上。
他说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就是在正常语速上缓了一点点速度去说,所以祁危听过后,消化了一会儿,才把整个故事梳理完:“那这个老师呢?”
齐棹摇头:“不知道,我没关注过。”
他问祁危:“你好奇吗?”
祁危先是嗯了声,又慢慢摇头:“我…更好奇粤剧。”
他小心且缓慢地说:“我没听过粤剧。”
所以…齐棹会跟他说以后他们一起去听吗?
“我倒是听过。”
齐棹说:“大一的时候学校表演戏剧社的唱过,听说是改编的白蛇传,还挺好听的。”
祁危眼巴巴地看着他。
齐棹:“我没录,不能给你看……”
而且祁危的资料里还说过,祁危恐惧看视频。
祁危噢了声,心道他不是想要这个。
他低垂下头,因为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的,低头的这个动作,看着无端有几分可怜。
好像在训练中挨罚了的大型犬。
齐棹看着他,在几秒的沉默后,到底还是在心里低叹了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最好不要这样,却还是心软了:“等你以后能出门了,我们一起去看?”
祁危抬起头,那双阒黑的眼睛瞬间就明亮了起来,就连语调都微微上扬,语速也比之前要快了几分:“真的?”
齐棹无端被他眸中细碎攒动的光戳了下,又是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叹。
算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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