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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看着却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特意回避的呢?就肚子上一道伤,看着还很狰狞,到底能从这里看出什么暧昧旖旎来?压根什么都没有啊。
或许只不过是因为,那时候甚至可以算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现在是朋友?
不知道,总之赵长河瞥了一眼,什么感觉都没有,自顾坐到床边闭目恢复,岳红翎也自顾自上好伤药扎好绷带,也坐到一边椅子上盘膝闭目,自然无比。
过不多时,两人双双入定,夜色终于归寂。
这似乎本就该是岳红翎前来投奔时所想要的场景,只是到来得有些晚……如果不生那些尴尬事就好了。
在入定之前,两人心中几乎同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
次日一早,岳红翎先结束疗养,睁开了眼睛。
赵长河还在入定,眉头微皱,看起来有些痛苦。
不是透支恢复痛苦,而是血煞功固有的毛病,在虚弱的时候会比平时更难熬些,不过看上去他那个内功正在帮忙抚平,情况还算好。
岳红翎看着就在想,这个汉子练功比常人吃了更多苦,血煞功的煎熬时时刻刻都可能生,并且越是努力修习,这种煎熬的频率就越高。
血神教很多练血煞功的人都摆烂,而赵长河却越努力,仿佛在跟这痛苦较劲,“你来啊!”
外人是看不见的,只会看见他的豪气干云,势如江河。
他各种角度反复在问各类功法、以及问他的年纪问题,无非都是想看看现在的功法能否取代掉血煞功,最终答案是目前还不行。
他心里应该是很失望的吧,可面上看不出来,依然洒脱。
岳红翎知道自己确实很欣赏这样的人,他说他在自己身上看见了想象的江湖,其实在她的视角上又何尝不是?
匪气?其实她也很浓。
任侠和匪气,在很多时候是很接近的,大约都可以称为江湖儿女,与崔元雍那些人有很大的不同。
她岳红翎在崔元雍眼里,也就是个匪气深浓的粗鄙女人罢了。
他们是一类人,故而亲近。
而崔元雍公子如玉,人也确实是好人,怀疑她失手落入盗匪手里还抱伤来救,但大家却很难尿到一壶。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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